“等撑过了北胡下一轮围歼,这周遭数百里,就是任由你们驰骋的广漠六合!跟北胡好生较量,来日能有多大的成绩,就看你们本身了。
“堂堂三千北胡甲士,过万王师都对于不了的百战悍卒,竟然被我们以相称的兵力,尽数毁灭在了白洋淀,先生真是妙算!”
唯其如此,黄远岱才气那么有掌控。
来日,如果他能活着,他将看到、参与全部国战大局,跟着曹云烨与黄远岱嘴里的公子,为了家国存亡、江山社稷而奋战!
黄远岱望着被打捞起来的一具具尸身,笑了一笑:
听黄远岱提起“公子”,曹云烨顿时满面持重,说话时连声音都不自发低了两分,带着发自内心的畏敬膜拜:
但是现在,上天——不,“公子”,给了他一个走向天下的机遇!
行过礼后,他反应过来,讶异道:“先生要走?”
黄远岱呵呵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囊递给对方:“急甚么,老夫又没说不帮手。这是行动打算,你现在就看,有甚么题目当即问。”
傍晚时,大战方歇。
“以是你现在总该晓得,老夫为何要走了。”
公子……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物?
“若不是各城各地,都有我们的眼线、内应,要不是你麾下的勇猛,被公子的族人练习了这么久,若不是寨中有这么多修行者,还不缺符兵丹药——
曹云烨翻开锦囊取出文书细心一看,不由没有欢畅之色,反而是嗔目结舌,不成置信的对黄远岱道:
要不是碰到了“公子”,他这辈子也就是个酒鬼罢了。
想他一个乡间的庄稼汉,没有家势没有修为,前几日还因为一个小地主一个县衙兵丁的小头子,而家破人亡走投无路,差些命丧地府。
曹云烨屏住呼吸:“会是如何的重兵?”
“记着,老夫不会诓你们,更不会害你们,公子是要你们做大事的,也不会让你们损兵折将堕入绝境。
黄远岱点点头:“以是要让你们的小股人马,都装得像主力一些,把阵容闹大,有芦苇荡这个天然保护,你们要做疑兵之计很轻易。”
黄远岱微微点头:“你们灭了三千北胡甲士,还攻进了莫州城运走了赋税,这事儿影响不会小,接下来北胡会派重兵过来。”
黄远岱改正道:“吃肉喝酒不是重点,重点是养精蓄锐、严加练习。”
曹云烨都不晓得该跟黄远岱说甚么了。
“先生,照文中所言,我们只需求散入湖淀,主力各归水寨吃酒喝肉养精蓄锐,派小股兵马,带着北胡蛮子在水域里绕圈子便可?”
曹云烨目送黄远岱的背影消逝在芦苇荡深处,久久不肯收回目光,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们或像枯木一样漂泊在冰冷的湖面,或如光辉叶普通挂在残破的船上,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绝顶。
曹云烨一张脸完整垮下来:“重点不是这啊先生,那么多北胡精锐,凭甚么看到我们的小股人马,就会跟着我们在芦苇荡里乱窜?
除了家里的老婆与葫芦里的酒,别的都不在乎,不过是因为在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