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嘛,统治阶层的代表,本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其一,先知先觉,早做筹办;其二,认清情势,因势利导,借力而为;其三,有黄远岱、周鞅如许的人尽力帮手。
现现在,统统才会分歧。
“户部、转运使调派赈灾粮食而不能物尽其用,渎职之错不成不察,户部尚书、转运使各降爵一等,罚俸一年!
本朝比来几十年是承平乱世,即使官员渎职办砸了差事,害了百姓,多数也只是停职、降职,大多不过是认错报歉罢了。
望了一眼满殿形形色色,都悄悄轻松仿佛已是安然度过一道险槛的大臣,赵宁悄悄点头。
宋治向来以刻薄示人,常常用自省自责的体例,来博取群臣的承认、赞美与惭愧,让对方甘心为之卖力。
众臣皆表示情愿领受惩罚。
哪怕治下之民受了罪,也只能遵循章程诉诸于官府,等候官府做主伸冤。
陈询没甚么神采窜改。他是遭了池鱼之殃,谁让他是宰相呢?天子没有趁机拿掉他的宰相之位,他已是万分光荣。
总之,你不能本身起来抵挡,抵挡就是挑衅惹事,就是扰乱治安,就是贼子罪犯,就该被下狱定罪,就该平生垮台。
对各州刺史的措置是真的会落到实处,有贪墨的皆斩不赦,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有待察看——高福瑞必定会出面保全,毕竟他是收了好处的。
“此等社稷蛀虫不除,大齐如何安存?”
末端,天子俄然道:“很多百姓暴动的案子里,都提到了青衣刀客。国战之前这些人就常常以武犯禁,杀官害民,朕严令过州县绞杀。
“传朕敕令,严查各地青衣刀客的根脚,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大逆不道,在朕的治下口不择言的说甚么‘青衣人除恶刀,人间无义我来昭’!”
他晓得,宋治跟高福瑞顿时就要开端揭示演技。
“国战期间,这些人消息皆无,朕还觉得他们被州县捕杀完了,没想到时隔数年,现在又冒了出来,看来不会没有来头。
至于罚俸——有几个官员是靠俸禄过日子的?
剿除反叛暴民,这是题中应有之意,犯上反叛的不杀,朝廷统治次序何存?至于这些所谓的刁民是不是不得已,是不是有苦处,谁在乎?
毕竟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天子都神伤自责了,身为臣子如果还不晓得效命自省,莫非是要逼得天子抄你的家灭你的族,才肯幡然觉悟?
“限各州新任刺史到任两月以内,共同藩镇、州府驻军剿除反叛暴民,以儆效尤,并严查贪墨赈灾粮之官员,清除州县吏治。
——布衣百姓不过是他放牧的羊罢了,他们的性命,莫非还比得上他的这个皇朝肱骨的官位?
并且他信赖这是临时的,比及陇右安定,天子封赏群臣的时候,他就能因为主持调拨粮饷军器等后勤物质有功而官复原职。
分歧的君王脾气、设法分歧,言行也会有很多不同。
有的铁血刚硬,乾纲专断,容不得任何人违逆,一言为天下法;有的仁厚宽恕,被大臣喷一脸唾沫不发怒,连浅显艺伎宫人也会怜悯,凡事都有商有量。
“可前有北胡南侵,家国蒙难,百姓刻苦,后有魏氏盘据造反,祸乱一方,扰乱社稷,今又有百姓杀官抢粮,占有县城不平教养,题目到底出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