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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首是不能哭的……
你已经成为了人们虔诚的信奉。
你逐步风俗了“神明”、“天下意志化身”之类的称呼,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操纵你的名誉与名誉,调配资本,批示军队,将兵士的生命推到合适的位置捐躯,为“大多数人的保存”而战。
启老是喜好送你一些甜的东西,比如巧克力,柠檬糖,冰淇淋,他说如许会让你的表情变好。
或许是因为,他看阿克托,也大多是汗青记录和旁观者的角度。
开战第182天,你坐在尽是紫藤萝的凉亭间,扣问诺亚。
你的黑发长了又剪,剪了又长,眼中的情感越来越澹漠,身上会聚的源光越来越多,仿佛一对白金的翅羽。
【安于近况是还未完整屈就者最后的底线。】
――明显已经见惯了灭亡,竟然还是这么难过。这类事情,不管见证多少次也不能毫无动容。
“各位,我们应当开启它吗?”
银发的女人倒在炮火当中,像破裂的玻璃瓶,她的四肢被人扯断了,白森森的骨头露了出来,写在脸上的油彩光鲜地表达了仇敌对她的歹意。上面写着“这个女人从命于罪人,以是该死”。
【“神”不能因为感性而被安排,我需求绝对理性地俯瞰大局。】
统统人都走在一条通往“灭亡”的门路上,而你站在一旁,两手空空,拉不住任何人。
你离正凡人类变得越来越远,你的品德完整被异化,你的感情变得澹漠,哪怕欢笑一下,你都感觉这是对亡者的歉疚。
……
“诺亚,你怕我忘记你们吗?”
每一条生命,都如同千斤重压,你将它们视为本身犯下的罪过,背在本身的嵴背上,深深浅浅地走下去。
这是世纪灾变期间你获得的背工。一旦开启,人类将开端降维之旅,再无退路。
没人瞥见你脸上的苦楚。
【在电车困难中,被悔恨的人永久是拉动电车杆的人,而不是那一辆碾过生命的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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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朝夕笑了笑,安抚了她几句,回身。
写完这些,你面对着日记本。
【我需求如许催眠本身。】
“神明大人,我们只要您了,只要您了……”
“我可觉得你弹弦琴,只要你喜好。比及战役结束的那一天,但愿你能细心聆听春季里的风声,大天然的声音比任何乐器都好听。”
【我最遗憾的事情,只要我对这天下的感受还不敷,我没有经历过更多故事,体味过更多人的豪情,看过更多的风景。】
夕的玄色童孔微微睁大,她答复你:
“我已经不会弹钢琴了。”你回应道。
【谁也不能。谁也不能成为亚撒・阿克托。】
艺术、音乐、感情……
人们在绝望的时候老是盲信你,作为拉动电车杆的人,你的身上老是带着他们视野中的芒刺。
很多事情你都是单独决策,瞒着你的火伴,永久孤身一人。就像他们不晓得,开启拂晓体系,需求的是你的生命。
你咬着牙,在无人看到的处所,将头埋到本身的膝盖间,身形仿佛将近被眼泪压断。
每一次战役到精疲力尽,你都会几次念叨着火伴的名字。大多是活着的火伴。
【以是我会代替人们,主动面对冲突,替无知者承担痛苦。】
他的声音如同熔化了的月色,让人能感到蜂蜜般的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