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起点的时候,李晔没转头看李岘,但是嘿然一笑:“老头子,你受伤了啊,是不是撑不住了?”
杀倒面前的僧兵,李晔欺身而进,动若脱兔,突入几名和尚中间,剑光如流星闪过,几道血光乍现。他身形快如鬼怪,在僧兵间来回纵横,斯须就将面前的人击倒击伤大半。
李岘腰肋重了一剑,他目光一冷,范畴勃然发作,面前的僧兵一怔,他就势杀倒数人,这才大笑一声:“我李岘平生,从未丢过李唐宗室的脸!”
王三仙大点其头,深表附和:“这释门僧兵团,还是很短长的,就算我们五人一起入阵,都免不了身故道陨的了局。本日要不是李岘父子,杀了他们两百人,来日我们还真不晓得如何对于他们。”
两人遂不再多话,背靠背一同挥剑迎上,相互为相互照顾好对方后背。
斜谷,许平镜寒声道:“真没想到,老安王李岘,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呈现。当年八公山一役,他公然没死。前些年长安宫变,李俨即位的时候,就传出两名真人境在西内苑大战的动静,当时候就说李岘没死,之前一向没有见过他,没想到还真的活着。”
许平镜看着镜面欣喜道;“李岘又中了一剑,他快不可了!”
天罗冷哼一声:“大唐将亡,皇朝崩塌,竟然另有这等宗室父子,倒也少见。不过那又如何?就算他们能再杀一百人,莫非就不会死在这僧兵团战阵中?”
李岘被李晔拉到身后,也没闲着,因为面前也有冲来的人,不过被李晔扶住以后,他身形就稳住,这下长剑连连挥刺,将面前的僧兵不是击杀就是逼退。
李岘见李晔神采有异,也晓得他那番话,凡夫俗子怕是不好接管,不过他并不在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义,手腕一抖,手中长剑收回一声清脆啸吟,微微扬起下颚:“提及来,你我父子,还未真正并肩交战过疆场。既然都是大唐领兵将帅,本日便罢休一搏,浴血到底,如何?”
世人连连点头,唯独白惊雪冷哼一声,似是对这等行动,不屑一顾。
几名僧兵扑来,李晔低吼一声,脚步在地上重重一踩,一拳轰出,将僧兵轰沙包一样轰开,嘴里轻松道:“我年青,有甚么撑不住的,我看你要先倒。”
他高傲的俯瞰世人一眼,目光如视蝼蚁,充满不屑之意,“身为大唐道门,目睹释门大出,不说让你们保家卫国,去上阵杀敌,眼下李岘父子捐躯忘死,与释门作决死之争,你们冷眼旁观不说,竟然还在这风言风语,你们的廉耻呢?你们的道心呢?你们竟然连祖宗之法都不顾了?真让释门占了天下,道门何去何从?!”
法义沉默半晌,缓缓道:“的确,如此豪杰,能死在僧兵团中,也不算藏匿了。”
听到这话,李晔感受奇特,在如何说也是血肉嫡亲,但听这话的意义,仿佛如果李晔不是关乎大唐社稷,李岘就不会来救他一样。
李晔一把抹去嘴角血迹,嘴角微动,勾画出一抹含笑:“谁先倒下,就是丢李唐的脸。”
李晔扭头吐掉一口血水,看到身边的青袍修士,也有些惊诧:“父亲,你如何来了?”
吴金陵满面弥勒佛式的笑容,呵呵道:“张道友不必心急,你看,李岘父子,又受伤了。提及来,从李岘入阵,到现在已经畴昔半个时候,他能帮李晔撑到现在,已经殊为不易。眼下不管是李岘,还是李晔,都已经是强弩之末。贫道敢断言,顶多再有半个时候,这对父子,就要共赴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