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当年不欢而散的那点小事,在兄弟俩之间还真构不成甚么嫌隙。
“我前次回长安,还是客岁春季,传闻兵部钱侍郎被贬黜了,还是前年夏季的事,罪名是渎职。”楚铮说到这里,脑筋有些不复苏了,满嘴酒气的嘿嘿笑了两声,“如果你真娶了钱侍郎的女儿,想要攀附人家的权势,那欲望也就落空了!”
“我连给羊接生都学会了。”张长安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相互锤了对方胸膛一拳后,他也笑了起来,“不过要说我最特长的,还是烤羊,今晚你有口福了。”
楚铮蓦地觉悟过来。
太阳落山前,牧人们结束了褥羊毛的劳动,男人们相互调笑着,女子们唱着歌,将羊毛装车送去仓房,一天的差事就算是做完了。
楚铮怔了怔,几度欲言又止,终究都不晓得该说甚么,只剩下对老友的担忧。
楚铮踌躇半响,毕竟还是劝说道:“虽说在疆场建功立业是大丈夫本质,但这这回......”
到了长安,进入修行学院,刻苦修习,意气风发,养出的不但有才气,另有豪情壮志;随后环球攻唐,北上参战,遁入敌营,沉着办事,立下泼天大功;再后转为文官,管理草原,生长迅捷,却在上升的关头期间,蒙受磨难。
楚铮阅罢调令,神采数变,有惊有喜,“朝廷要调你去西域?甚好甚好,你终究能够分开草原去大展拳脚!不过,如何是青衣衙门的调令?你一介五品文官......青衣衙门调你去西域何为?”
桑州已经快两年没有刺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