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传闻,受宠若惊,忙躬身道,“多谢将军。”
如此这般尝到了长处,她便依葫芦画瓢,专门躲开那些攻她的人,却绕到人家身后,或踢人腿弯,或攻人胯间,或特长中令箭打人脸面,总之是哪儿软活她攻哪儿,不一会儿手上的令箭有五六块之多。
钱玉听得身子一僵,本来想推让感激的话又咽回肚里,垂下眼睑,冷静接过装着东西的托盘,坐到椅子上,“多谢将军抬爱。”
当初把皇储交给钱世忠阿谁老滑头教养,好赖没失了皇家风采,这个决定还是没错的。
敌众我寡,疆场风云,能活命能胜便是好的,那里管甚么诈术。
“哦,这么说,本将军领的这一队兵里,这些人无出其右了?”
陈季延点头,唤来两个将士叮咛他们去厨子营拿吃食,完了,不着陈迹垂怜地望一眼钱玉,故作峻厉道,“时候不早了,还不快些把东西吃下肚!”
叹口气,陈季延寂然跌在竹椅上,“罢了,你那妻房仆人,在那边?本将军遣人送些吃食与她们,免得你等会儿斗武时用心。”
瞥见她势头慢了,两个将士一拥上前锁住她肩,押住她手臂,几个扫向她腿时,她忙把腕轴一拐,向身后砸去,脚并拢跳开,拐开他们一丈远。
“既如此,那就下去把他们身上的令箭夺过来吧。”沉毅地望着她,陈季延慢慢道。
钱玉把吃了一半的面搁回托盘里,“多谢将军抬爱,草民了了。”
“这……”
在其他将士看这变故愣一瞬时候,钱玉又趁机踢到了两个将士,夺到了令箭。
此次,钱玉灵敏地发觉,因为盔甲太重,那些人先前扑斗又太久,被日头晒着竟有些体力不支,又因腿弯处未带副甲,跑得吃力不已。
“你这小子!”统领将军气得唇边髯毛都翘了起来,拍着书案,蓦地站起来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视野转到比武校场上,此时恰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气象。
陈季延捋着髯毛不说话,只微浅笑着望向校场。不愧是钱世忠那老滑头教出来的,这般做,虽违了斗武之道,却也不失为上策。
一句粗话逗得很多将士忍俊不由,看看底下人没甚么冲突了,陈季延又道,“方才选中的那十人,算是你们当中的俊彦,钱公子既然能胜了他们,便是有勇有谋,该赏!本将军传闻,这青阳郊野有流民反叛,拟派名领将畴昔收剿,本还在踌躇人选,现在瞥见钱公子这般人才,你们说,本将军该不该授她个副将之职,当这个领将,去收那些流民?”
传令官拿着鼓槌,大声道,“一柱香为限,钱公子拿到十个令箭为胜,若反之,则赏每人黄金二十两,斗武开端!”
钱玉心头一喜,忙道,“多谢将军。”说完,与他说了木雪她们的藏身之所。
陈季延冷脸点了点头,不再说甚么。
发明这个,钱玉心头一喜,凭着本身迅如风的腿上工夫,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每个将士身后,对准腿弯猛地一踹——
为了在将军面前表示超卓,那些将士使出浑身解数,冒死用拳脚进犯敌手,校场沙尘与高喊齐飞,震得校场四围翠绿乌槐树上的鸟雀都扑棱棱翅膀飞走了。
“是。”钱玉承诺着,跟着一名将士下了点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