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妻妾闹剧很快就结束,松涛居又重新开端热烈了起来,老夫人拿了五色长命缕给孩子们戴上,也不拘了大小排行、嫡庶之分的,谁挨得近就给谁先戴上,这下子到让厉景琛最早轮上了。
自厉仁远成为侯爷,老夫人也就顺水推舟的卖了个好给厉仁远,让马氏一力掌管了家中的中馈,固然还将一些边边角角的给其他三位夫人管着,但是主位已然变成了马氏。老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省的到时候和大房一家为了个主母之位费经心力。
阳陵侯府的棚子就搭在一棵柳树下,两边也都是熟悉的人家,岸边柳树随风而摆,柳叶在风中伸展,男孩子大多数坐不住,三五成群的扯下一根柳条儿框了一个圈戴在头上,女孩子就摘了叶子斗草,银铃般的笑声阵阵传来,一年就这么一次,大师都很欢愉。
早膳后歇息一个时候,老夫人就带着厉景琛兄妹三人及家中其别人一同往白杨河而去,大夫人被强迫留在家中,故跟着去的也就是大房的嫡出后代和厉姚黄、三房伉俪二人及几个嫡出后代、五房伉俪,四房李氏老是担忧人太多,怕给她儿子传了甚么病症,就算是磕着碰到了也不可,故外出都不会去,老夫人也就由她去了。
白杨河旁青山绿水,河边酒坊茶社藏于林中,很有几分风雅意趣,但本日甚少有人家进了酒坊茶社里头,富朱紫家就在岸边搭了棚子,普通百姓卷了草席就着树荫坐下,再费事点儿的干脆席地而坐,揪了草叶子衔在嘴中,也是一番兴趣。
马氏晓得,已经有力回天,气弱的应了,“是。”
厉景琛兄妹初初回京,对其他府的少爷蜜斯还不是很熟悉,老夫人领着一家子往自家棚子走的时候,碰到熟谙的人家就先容起他们三个,厉景琛的沉稳斯文、厉景深活泼灵动、厉魏紫的调皮敬爱很快就被大师传开了。
“孙儿晓得。”
“哈哈,小沫儿再吃一个蒸饺儿,吃多多才好长个子。”老夫人给厉魏紫夹了一个小蒸饺,剔透的皮子印出内里五色的馅心,是虾仁馅儿的,合厉魏紫的胃口。
厉魏紫听了,撅起嘴巴,“哥哥,我好好用饭了,会长高的。”
厉仁远回京后,固然官职升迁,成为三品辅国将军,但目前只需求到兵部应个卯就行,和前头在岭南任一方军官、呼风唤雨分歧,现现在到处透着憋屈,连兵部守门的门子都比他威武,为了能够尽快获得实际的官职,厉仁远高低办理,撒出去大把的金银,现在恰是关头时候,急需求用钱,马氏掌管家中中馈,钱从何来也就一目了然了。厉仁远虽为阳陵侯,但几房还未分炊,他还无权从公家不竭的支出银子来为本身的出息铺路。
“老祖宗,孙儿都这么大了。”厉景琛看着五色的长命缕难堪的说道,这都是给小童儿戴的,他戴甚么呀!
厉景琛抿抿嘴,看着戴在手腕上的五色长命缕,想到的倒是父母还在的时候,母亲也是这般亲身给他们系上长命缕,垂下眼讳饰掉眼中的酸涩,每逢节日就更加的驰念他们。
厉魏紫笑眯眯的昂首,“感谢老祖宗,老祖宗也吃。”小胖手抓着筷子,节制得不错的夹了一个翡翠烧卖到老夫人吴氏的碗内里,嫩绿的烧卖衬着白润的瓷碗,看着更加有胃口。
这话不但没有消解马氏心头的气愤,反而让她更加肝火中烧,厉仁远回到都城中很少来到她的房里来,不是在梁氏就是在其他妾侍那边,她一个主母做到只能够让妾侍告诉的份,冷冷的笑了两声,“混账,你是在指责我让你做的事情太多了吗,老爷带着大少爷、二少爷出门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及时奉告你,你安得甚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