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车，车夫去拍开了院门，二人出来便见戴权迎了上来。
“会如何？”徒靖已然猜到成果不会好。
这无疑震惊了徒靖的苦衷，他说道：“太上皇的环境在好转，偶尔比我还好。”
徐衍同时一惊。
桃朔白闭上眼，神识外放，直入宫中。
当年贾敬削发，外人不知启事，却瞒不住徒靖，实在算得上污糟事。大家都道贾珍荒淫，殊不知与其父一脉相承，恰是因着当年扒灰之事闹了出来，贾敬无颜呆在家中，这才为平静躲到道观里去。自贾敬这一削发，贾家也觉丢人，等闲不肯提及，厥后光阴久了，倒好似贾敬真是腻烦尘凡削发求长生去了一样，然那贾敬在道观里做的是甚么荒唐事？
徒靖已经即位为帝，龙气已然化为本色，天生金龙。只是此时这只年青的金龙倒是微微半阖着眼，有气有力般，且龙尾部分的鳞片已经不清楚。如果普通灭亡，金龙应当垂老迈矣，或气数将尽，闪现出委靡之态，徒靖的金龙化象虽也委靡，却也闪现出恍惚气化，这很有能够是被盗走了。
他并未拿此事去再问桃朔白，对方不说，想来也是有所顾虑。但此番又遇蹊跷古怪，倒是坐不住了。
徒靖又道：“贾敬到了上阳宫，先是进献了三枚丹药，传闻大如枣核儿，红艳如血。太上皇初时请人验查，就似平常帮补的丸药，见没有风险，这才在甄贵太妃的劝哄下将信将疑的吃了。安知这丸药果然有效，而后太上皇大开便利之门，自此贾敬便有了专门的道观，整日在里头炼丹。这事儿也只瞒着宫外。”
他还记得，上回对他下蛊虫之人尚未抓到。
太上皇晓得此事，大惊大痛，厥了畴昔。
若真是僧道，算来是当初没有斩草除根，此次天然不能再放两人拜别。
他在皇宫内看似炼丹，实则丹炉底下刻了阵法。他只是顺从两位仙长叮咛，第一回炼丹时将当明天子或太后、皇后等人的物件和生辰八字安排此中，太上皇信他，随便寻个借口便能弄到这些，再放入几样指定的药材，到了时候开炉，必有一粒丹药。说穿了，丹药是僧道炼制，应用“五鬼搬运神通”送到丹炉，仅仅只一粒最下品的拿去给太上皇交差。
“明日我与你一起去。”桃朔白也猜到是徒靖要来，能让徒靖这般避讳，只能是牵涉到太上皇，且不便在宫中商讨。
“的确是贾敬。”徒靖在获得这些动静时一样惊奇不已，或许幼年时曾见过贾敬，但时隔长远，那里还得对方长甚么模样，再说模样儿早变了。再一个，贾敬在宫中并未用本名，自言有为道人，又是被甄家保举，谁都没往贾敬身上想。
“会和当初下蛊虫的是同一人吗？”徒靖问道。
“贾敬走时留了手札，厥后甄家也来了信，贾珍虽犯疑，但除了派人去奉侍，并未有别的行动。”
“这贾敬不对劲。”桃朔白扬了扬手中的纸张，道：“四爷查到贾敬是在某天俄然分开都城，去了江南扬州，并在观音山失落了三天。再度现身，便是呈现在金陵甄家，而后没多久来到都城。他为何俄然去扬州？消逝的三天做了甚么？是否见了甚么人？贾敬削发多年，炼的那些丹药长年服用，迟早死于丹毒，怎会俄然炼出‘灵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