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一张普浅显通的脸便挪不开眼,他掀起眼皮子与本君对视,本君的内心头就飞进了一群小鸟;但是三天两端说不上一句对胃口的话,分分钟那鸟儿扑腾不了多久又被投了耗子药似的死在心尖上……”
玉帝大手一挥,一壶美酒玉酿,两只夜光小杯呈现在并肩坐着的两人中间,拎起酒壶与烛九阴倒满,举杯碰碰抬头豪放便喝了――美酒穿肠过,话匣子翻开了,没等烛九阴开端抱怨本身多不轻易被一只半路杀出来的蠢牛夺去了家庭职位,玉帝先抱怨开了:“这女人呐,就是难缠,一天一闹,三天一大闹――好不轻易哄了,过两天俄然想起来,便越想越不对,非要感觉本身吃了甚么大亏、受了甚么蒙蔽普通高文特作一番,扯着你又反复起了前些日子才说好的话题,并且前次的说法也不管用了。十足便被她打成大话连篇……”
烛九阴嘟囔着,似不欢畅再听,加快了脚下的法度,直到那懒懒惰散的脚步声传远了……站在原地的月下白叟才直起腰,月老长叹一口气。
“……”
甚么“存亡薄一撕随随便便就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说得才是当真随随便便,放眼三界,最混蛋的本来不是上天下海都闹腾了一遍的孙猴子,真正胆小包天那人,豪情还没来得及脱手呢!
烛九阴碎碎念着,俄然停顿了下,暴露个恍然的神采:“老头,本君这般患得患失,失魂落魄的模样,莫不是病了?”
“人要活得长,又有甚么难,”烛九阴闻言无所谓地笑了笑,“存亡簿一撕,随随便便就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啦。”
“你如许的人,那些小仙没吃饱了撑着不会等闲给你许配姻缘的,你可见过谁给斗克服佛那泼猴提亲么,那不是给本身谋事儿么?”玉帝摸摸,“寡人当年如果有这般霸气,现在也是单身贵族,钻石王老五――”
坐在他劈面,月老内心想的是皇历上写得当真准呐,写了“宜闭门谢客”便是“宜闭门谢客”,稍稍翻开门便飞出去个赶都赶不走,劝都劝不听的不速之客……
“为那般稍纵即逝生命引来费事,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说得好!”
那眼下这是――
看着像神经病多一些。
身后的红娘凑上来,手中固执个木牌:“师父师父,巫祖爷爷的牌子找着啦,您看看,此人竟然还是个凡人呢……”
“晓得了晓得了。”
“问问姻缘。”
“……”
九露浣月衣?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哈?举着酒杯的烛九阴心不在焉地想。
“天公老子哟,您这又是如何啦?”
烛九阴言罢,嘟囔着“走了走了不然一会儿又被那小蠢货念乱跑”,却又不解释“小蠢货”是谁,只是自顾自地要走,留下月老一人微微哈腰恭送――
“贱内猛如虎,愁啊。”玉帝昂首一看来人,顿时头更疼了,“你这混龙,怎跑上界来了?该不会又去找哪位卿家的费事了吧?”
“咦呀,还不就为了前些日子俄然不知踪迹的九露浣月衣么!”
“不惦记不惦记,这换了百年前本君说不定另有点儿兴趣,现在呐,啧啧――便是恨不得修生养性去当了和尚才好。”
“嗯?”那即将拜别之人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