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尧越想越气,趁着楼痕不重视,抬起手狠狠地捏了捏腰间挂着的画卷――画卷里传来一阵倒吸气音,从画卷的边沿喷出一股寒气,完美通报画卷内某条龙的不满……张子尧倒是对劲,这才缩回击。

“……”

这赖皮龙!活了上千年都用来学会如何赖皮了吧!

“……”

“本君看着两男人拉拉扯扯感觉辣眼睛行不――嗳,被你绕出来了,都说不是本君推的了!你去找太连清啊!”

“你又不是本君说好的,凶甚么凶?”

“你没长眼?明显是猫推的。”烛九阴不认。

压惊?

“――王爷如何他了吗?也没有吧,王爷今晚可没醉酒,再说我早就传闻王爷不但酒量过于凡人,并且酒品极佳,哪怕喝醉了也是闷头睡觉,从不惹事――万岁爷早些年还为这事儿嘉奖过他呢!”【他没如何我,他就是摸了下龙屁股,跟我真没干系。】

“子尧?”

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然,张子尧也只敢在心中腹诽,大要上只是乖乖点头连宣称是,趁便当楼痕提出让他当场作画,来一张《中秋月夜天子与民共赏圆月图》,他也毫不踌躇地点头承诺――这画面张子尧感遭到了一阵令人惊心动魄的熟谙,一不谨慎回想道月前,曾经也是因为某条龙口无遮拦一声“地痞”,害得他在王府一住就是一旬,每天为了一副本身画不出的画上蹿下跳,抓耳挠腮,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沐浴焚香虔诚祷告爷爷早日平了北方的事来救他回家。

“子尧,本王曾经觉得我们是朋友,你觉得呢?”

面对空无一人、只要热茶一壶的房间,他长叹一口气,关上门。

点头点头。

瞬息,他解下腰间鎏金笔,轻点墨盘,笔尖一勾,一道水波似的新鲜墨迹跃然于纸面!

“你把本王推下水了呢,这初秋的湖水,可真冷。”

“哎哟喵!哎哟喵!跑不动了喵!几百年没这么折腾过了喵!朋友倒是快些画,真是要了小神老命了喵!”

众王公后辈、达官朱紫谛视下,年纪尚轻、脸上稚气未脱的画师端坐于大厅中心,他垂眼,凝神,全数的重视力放在了面前那已然放开的庞大宣纸之上――

“草民在。”

一会儿看到他画的画儿,也不晓得真的需求压压惊的人是谁。

“――真的假的?我之前也没听人说过王爷好龙阳――”【我也不好龙阳。】

此时,楼痕以需重新束发为由,将张子尧打发到隔壁房歇息,趁便让他喝口热茶也压压惊――

“――不晓得,传闻是个画师。”【嗯,三流画师。】

张子尧“啪”地一下一手撑墙,给了画卷里的那家伙一个壁咚,凶神恶煞反问:“说清楚,方才你把人家王爷推下水里何为?”

“……我在。王爷有何叮咛?”

“吃没吃撑你问他啊。”烛九阴抖腿,抖啊抖,“你就该跟阿谁地痞王爷说,冤有头债有主谁推他的找谁去,大不了明儿把地盘庙给拆了呗?凭甚么叫你给他画画,还一画就是百口福――你倒是把他百口都给推水里了么?”

“王爷谈笑。”

“子尧,既然你与本王为友,不免偶尔会产生一些密切的打仗,你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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