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勾起唇角:“短长么?”
“释空?”
“师兄说甚么呢,实在这佛堂的佛像早已――”
“……”释空愣了下,仿佛没想到慧能提起这一茬,想了想后笑,“无碍,我都没放在心上,何必――”
“你是我的痴妄。”
“嗯?”
“不说我了,”慧能站起来,恭敬地烧了柱香立于被擦的干清干净的香鼎之上,“释空,咳咳……我来的时候,你看上去做恶梦了,梦里的你一会儿在笑,非常欢乐的模样,一会儿又在哭了。”
“甚么?”
“你当时可没抵挡。”
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摆晃,抬起麻痹的双眼看着天涯那轮昏黄的月,用就要被吼怒的暴风撕碎、只要他本身能闻声的声音喃喃自语:“我……不肯意。”
摇摆的铜钟撞到了小和尚生硬的身材,将他撞得摇摆了下,小和尚扔开了钟桩,下认识地伸开双臂抱住那口大钟――
冰冷的北风当中,小和尚一下下地撞击着那因为冰雪仿佛变得更坚毅的铜钟,直至他的虎口被震得发疼,双耳因钟声而微微嗡鸣――
“我晓得,我还晓得,师父是释圆打伤的。”释空仿佛并不想会商释圆去找慧能做甚么这件事事,只是道,“释圆是妖,我亲眼所见。”
“你说过……”
“哪一口?”
释空收回了手,双手合十长叹一声“阿弥陀佛”,随即转成分开佛堂――
天气暗沉,约莫是丑时刚过的深夜。
“谁啊大半夜敲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