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加税可行,但也有循序渐进,不现在次加至一成,三年后再加至两成……”
“……铺路造桥……”
因而,年青的激进流消停了,大哥的慎重流闪亮退场。
燕清绝眼皮也不抬地说不可,“加税之事传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如果不履行,朝廷颜面何存,朕这个做天子的颜面何存?何况天下士子都表示大快民气,若然不履行,恐怕又要忿忿不平,指不定会写出多少文章,上书‘朕堂堂天子出尔反尔,庇护商贾之流,令天下士子寒心……’如此,这个骂名朕可不担!”
有人想到了,但要把出风头的机遇留给下属。有人想到了,但位卑言轻。正因为宁宏坤是当朝左相,这个别例才是绝妙的。
“回陛下,珍珠来过几次。陛下国事繁忙,主子未敢打搅陛下。”
王氏游移道:“要不……请娘娘求个……”情……
第三日早朝,说加税太重的人多了起来,而本来大喊加税大快民气的人的声音弱了下去。
总而言之一句话,君无戏言,加税之事言出必行,没得筹议。
燕清绝桌子一拍,好啊,你们公然是在戏耍朕,说严惩商贾的是你们,说惩罚重了的还是你们,这大燕到底是你们做主还是朕做主?
燕清绝冷哼一声,“小商小贩只为糊口饭吃,图个温饱罢了,为富不仁的都是那些富商富商,此次加税严惩的就是他们!”
谁家没几门亲戚呢,亲戚总不会都在朝为官罢?有一门仕进的亲戚,天然是逛逛门路经商来钱快。
在流言达到颠峰的时候,燕清绝适应民意下了决定――加贸易税。
燕清绝义正言辞:“不然岂能起到严惩之效?诸卿和天下士子皆高呼严惩商贾,朕天然要给天下士子一个交代。诸卿现在反口,莫不是是戏耍朕的罢?”
“……每年加半成之一半,直至加至两成为止……”
张梦锡不瞒老妻,却又不便多说,只低声道:“我们三家荣辱与共,他们总要卖我几分面子,大不了我不要这张老脸了!”
诸臣赶紧唰唰跪倒一片,大喊惶恐不敢如此。
谏言加税太重的人多了,百官们内心头的忐忑也少了些。
天底下做言官的都有一个执念,就是跟天子作对。如果燕清绝苦口婆心或者痛心疾首地做一番演出后再说不可,言官们大略会接管,可燕清绝就这么干巴巴冷冰冰地说不可,言官们感觉本身被对付了,以是他们抖擞了。
这是逼着天子做决定了。
燕清绝放动手头事件,感兴趣地问道:“都说了些甚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说好要更的,我真的不是食言而肥啊,昨晚已经码好了,因为下雨,挪动的宽带不给力啊,直接断了,到单位又忙了半天,刚刚才爬上来把这一章更了。
“……修建书院……”
史栋梁杀人一案早已引发了读书人的公愤,酒馆茶社里的平话先生已经把此事编出多少版本来赚银子,文人的讨伐文章一篇赛过一篇,一时候文人对贩子仇视到了顶点,乃至于传播出若陛下不严惩商贾停歇民愤天下士子就个人罢考科举的传言出来。
“那就拿出仁商的证据来!”
见张梦锡神采艰巨,王氏扑通一声跪下,抱着他的腿哭道:“老爷,栋梁但是我们张家的独苗啊,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张家断子绝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