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魏紫你跟这丫头走一趟翡翠宫,看看良嫔的伤势,再把宁嫔请过来。”慕容青淡声道。
小敏哭诉道:“太后娘娘,杨妃娘娘,贵嫔娘娘,你们瞧!奴婢没有扯谎,这些都是宁嫔娘娘用金钗刺出来的。”
杨妃惊呼一声,面色惨白。而善贵嫔则是满目标不忍。
杨妃拍拍胸口,平复了心境,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句:“宁嫔,太后娘娘和陛下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你只要诚恳祈福,陛下看在宁相的份上,绝对不会虐待于你,你又何必做出这等事来?你……你……”
太后娘娘眯了眯眼,不咸不淡地说道:“宁嫔就不晓得收敛?”
小敏吓得连连点头,直呼:“奴婢不敢!”
“宁嫔,哀家传闻你对良嫔动辄吵架,可有其事?”慕容青淡声道。
珍珠埋头偷笑,太后娘娘公然是记恨着杨妃呢。太后娘娘会记恨杨妃,申明太后娘娘内心是在乎陛下的。得空她得去跟柳总管说道说道,让他在陛上面前替本身美言几句。
慕容青半眯着眼看了园子好一会儿,令一个内侍去剪了一支开得正艳的牡丹花来。
主仆多年,慕容青岂会不知魏紫的心机,她摆摆手,道:“哀家既然是太后,这后宫里就不能有翻出哀家手掌心的事。”
宁嫔瞧着有些清减,精力量也比昔日差了些,穿着素净,不如昔日那般富丽素净,但她还是昂着头,仿佛如许便能够维系她所剩无几的庄严。
这类事在宫里头并很多见,不过慕容青是向来不管这等闲事的。并且自那天陛下肝火冲冲地走了以后,太后娘娘不见得有过好表情,想来更不欢畅被这等事扰了平静。
她抹了抹眼泪,泣声道:“良嫔主子念宁嫔娘娘的恩情,本是想好生奉侍宁嫔娘娘的。可宁嫔娘娘不但不承情,还曲解良嫔主子的意义,唾骂便也算了,还脱手打她。这些日子宁嫔娘娘动手越来越重,良嫔主子已经卧床多日。主子……主子她就是想向太后娘娘禀明,她也得起得来啊……”
珍珠回声,刚要出去,却闻慕容青又道:“趁便把善贵嫔也请来罢。”
姚黄还没开口,就听太后娘娘冷哼一声:“变态即为妖!”
珍珠是个厚脸皮的,内心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到了也只当不晓得,心安理得地站在一旁。
那些宫女们都倒抽口气,很有些感同身受,个个都敢怒而不敢言地瞪着宁嫔。
杨妃说下落了泪,哽咽道:“你我自小了解,一同进宫,姐妹一场,可在宫中动用私刑乃是忌讳,我如何能包庇你?唉……”
姚黄顿时心头一惊,面上一红,便闭了嘴不敢再说。
珍珠几人见这丫头声泪俱下,倒有几分真意,想来那宁嫔不但充公敛,反而变本加厉了。
“珍珠,你之前说,那翡翠环佩是杨妃献给天子的?”慕容青俄然问道。
珍珠凉凉地说道:“方才不是又哭又嚎的替你家主子喊冤么?说甚么见不到太后娘娘就要死在这儿。现在你见着太后娘娘了,倒只顾着叩首了。”
姚黄迷惑道:“太后娘娘早就说过,良嫔已居嫔位,也当得起一宫之主,若她想搬离翡翠宫,太后娘娘自会赐宫殿与她。她既遭如此折磨,没法与宁嫔同居一个屋檐下,为何不早早向太后娘娘禀明,非得让你这个小宫女出面?怕不是你背着你家主子欺诈太后娘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