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太医诊脉,这厢兄弟三人便闲谈几句。
燕清绝和勉王不由都看畴昔,感觉燕明悦咳得有些不平常。
勉王和恭王闻言,面色均有些黯然。
且说鲍云海在燕清绝面前只露了个面儿,便说要去处太后娘娘存候,燕清绝也不耐烦看到她,便打发她走了。
兄弟几人闻言皆笑。
勉王也道:“陛下励精图治,才有本日繁华盛景,万不成忧思过火,伤及龙体啊。”
提到儿子,鲍云海暴露一脸慈爱,“他随恭王晋见陛下去了。臣妾也是先见过陛下的,只不过他们男人聊的事臣妾不感兴趣,这就先来给太后娘娘存候了,待会儿恭王便会带着他过来给娘娘存候了。”
恭王已颠末端而立之年,蓄了须,修剪得很整齐。约莫是长年糊口在北地,他的肤色较当年在都城做皇子时要黑上很多,不过倒添了几分男人气势。除此以外,他与八年前并无不同。燕氏夙来好皮相,这恭王现在看来也是一个翩翩美中年。
鲍云海的神采顿时变了几变。
慕容青点点头,很有些感慨:“这些年,你们倒与恭王走得很近啊。如果不熟谙的人,怕是会觉得你母子与恭王才是一家三口,一道进京的呢。”
“恭王世子此番进京了么?”慕容青问道。
鲍云海端起茶盏,拨拨茶沫,瞥了身边的馨儿一眼,敛了几分笑意。
恭王赶紧劝道:“陛下千万不成如此,要以龙体为重。臣这一起所见,除了云州灾区,其他皆是一片繁华气象,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陛下的功绩啊。”
太医赶紧应下。
“多谢皇叔体贴,臣侄必然埋头保养,毫不孤负皇叔对臣侄的体贴之心。”燕明悦打动道。
勉王不动声色地朝上座看了一眼,诘问道:“三皇弟但是看到甚么不当或是听到甚么不当,无妨说来听听,陛下一向体贴云州的灾情。”
话音刚落,鲍云海就规复了常态,笑嘻嘻地说道:“娘娘曲解臣妾了。在太后娘娘的淑兰殿里,臣妾可不敢玩乱开打趣,臣妾方才的确是腹部痛了一下,约莫是见到太后娘娘有些严峻,因着臣妾反应痴钝,刚刚才感遭到。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但是,心中虽有疙瘩,但燕清绝还是记起了当年对二皇兄的渴念之情,不由感慨道:“我燕氏取名夙来不拘泥于辈分,唯独父皇喜好,给朕与几个兄弟取的名字中都加了辈分‘清’字。明悦出世时,二皇兄又担当了父皇的爱好,将辈分‘明’字取进明悦的名字里。现在想来,甚为记念哪。”
“馨儿这丫头常平常常跟在臣妾身边,得了臣妾的宠嬖,约莫是有些失色了,竟在娘娘面前失了端方。众目睽睽之下,臣妾倒是不好包庇她了,娘娘尽管惩罚。”
这会儿工夫,太医已经赶到了,燕清绝赶紧让太医给燕明悦诊脉。
鲍云海走后,燕清绝给恭王和肃王世子以及作陪的勉王赐了座,命人上了茶,这才借着喝茶的工夫细心打量了刚进京的新奇叔侄二人一番。
再看肃王世子燕明悦,他只十三岁,身形较同龄的男孩要高一些,约莫是遗传了他父亲肃王的高大身材。不过他个头虽高,倒是有些纤瘦,面色也有些惨白,唇色淡粉,很较着是赤色不敷,约莫是天赋不敷的原因。
慕容青也端起茶盏,既不该下,又不让那丫头起来。拨拨茶沫,吹凉了茶水,待一口入喉,她才开口:“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仆人。她是你的丫头,又是护主心切,情有可原,哀家岂会惩罚她。不过,哀家本日总算是明白何为‘狗似仆人’了。鲍氏,归去要严加管束才是,不然丢的但是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