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嫂说话委实古里古怪的……”燕清思说着顿了一下,游移道:“可善姐姐的事,母后你明知是假的,为何还要在二皇嫂面前提起?如果二皇嫂发觉了甚么,今后此事便是一个现成的把柄,届时……届时……”上面的话燕清思不敢说,届时鲍云海再想造反,便多了一个现成的来由,这个来由便也是天子的罪行。
“俗话说狼狈为奸,说的就是燕清海和鲍云海,这两小我都是天生心机不正,凶险狡猾,果然应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老话。俗话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还是燕清海和鲍云海,鲍云海聪明不如燕清海,心机不如燕清海,结婚前她的那些手腕只能说是小孩子的把戏,可自嫁给燕清海以后倒是越来越高端了。现在她卷土重来,势需求为燕清海报仇雪耻……”慕容青说着叹了口气,“天子夙来笨拙,又是那么本性子,哀家不得不防啊……”
慕容青闻言回神看他,淡淡道:“她离京的时候你尚在襁褓当中,想必是没有见过她的,不过她当年在京中事迹颇多,你或多或少也传闻过。本日一见,你感受如何?”
慕容青轻笑道:“清思,成王败寇,成王败寇,她成了,便是金口玉言,此事从她嘴里说出来才是罪行,她不成,此事只是她的捕风捉影,不值一提。这个事理,鲍氏比你更明白。”
鲍云海一走,燕清思顿时松了口气,塌了肩膀。半晌以后,他才发觉慕容青一向没有说话,心中惊奇,便昂首看去,一昂首就看到了慕容青面上的忽明忽暗之色。
提到鲍妃,慕容青冷哼一声,“先帝临终前做了无数错事,唯独这一件是做对了。别觉得哀家不晓得她鲍云海打着将鲍妃接去梁州养老的主张,哀家能看得出来,先帝天然也能看得出来,只一个殉葬便让那匪贼佳耦的的万般筹算落了空。”
慕容青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也晓得她是恶妻,没脸没皮惯了的,如果哀家给了她可趁之机,她不知要把这宫里搅成甚么模样!”
姚黄听着慕容青的嗓音有些不对,赶紧奉上茶,让她润润喉。
看到慕容青一脸掩不住的怠倦,魏紫心疼地说道:“娘娘累了,早些打发肃王妃归去便是了,何必强忍着对付她,糟蹋本身呢!”
这一番损人的话说得魏紫和姚黄都笑了,慕容青也忍不住笑着点了点珍珠的脑袋,道:“就你嘴贫!”
只这一句,慕容青的双眸就寒气逼人,燕清思顿时住了嘴。
“那你今后就要谨慎鲍氏,别被她当枪使!”慕容青警告道。
燕清思一走,淑兰殿里的其别人顿时活络开来。有些话,燕清思在时不好开口,现在他不在跟前来,宫人们才气大胆地提上几句。
太后娘娘可贵说一次笑话,这一说,珍珠大笑,魏紫和姚黄也吃吃地笑出声来。
见太后娘娘越说越气,越说心机越沉,姚黄赶紧笑着打岔道:“逊王殿下仿佛已经放下善贵嫔的事了,也算是有所进益,今后必能大有长进。”
燕清思有些难堪地摸摸鼻子,赶紧解释道:“母后,儿臣绝对没有过这个设法!”
慕容青喝了口茶,掀起眼皮子看了魏紫一眼,魏紫顿时消了音。
慕容青出声提示道:“你们几个大费周章弄出御花圃那一出,到底有甚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