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后娘不易[第1页/共3页]

阮太医已经小跑到了香炉跟前,取了香灰捻了几下,又放在鼻下嗅了几下,再挑出没有燃尽的碎末细心观其表面嗅其香味,半晌才走回书案前,对两位主子说道:“这里头有依兰香,伶仃点有舒缓情感的服从,助就寝,但无提神之效,也无扰人神态的功效,怕是掺杂了其他提神的东西,稠浊在一起才会令人神识不清。”

实在慕容青一开端是觉得燕清绝是用心装睡占她便宜的,但厥后就感觉不对劲了。只是太后娘娘此时正在气头上,天然要借机把火给泄了,管他是不是用心的,管他无辜不无辜。

慕容青冷哼一声,理了理本身的衣衿,又掸了掸裙福,广袖一拂,坐到一旁的宽椅上,这才唤道:“出去服侍罢。”

固然天子目无长辈直呼太后其名的事已经满朝皆知,而太后娘娘说那句“叫哀家母后”的时候音量也不太小,但在人前天子还是很给太后娘娘面子的,固然这些贴身服侍的人每次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走在半路上,太后娘娘还感慨道:“现在这世道,做娘难,做后娘更难!哀家这后娘实在不易啊!”

换衣的时候,姚黄发明太后娘娘的手上沾了胭脂,她拿了湿巾一边为太后擦手,一边笑着说道:“娘娘还说陛下像长不大的孩子,依奴婢看娘娘才是孩子心性,连手上沾了墨都不晓得,染上了裙子。手上的胭脂能洗掉,这裙子上的倒是洗不掉了,可惜了这上好的云梦纱,这还是前年勤王殿下送的呢,现在倒是难再寻到这么好的料子了……”

其别人都不敢出声,乐公公和魏紫姚黄几民气里清楚,天子额上那伤指不定就是太后娘娘打的。唯有珍珠奉承地回道:“太后娘娘为陛下劳心劳力,实在不易啊!”

“青青,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方才迷含混糊的,对你做了甚么我都记不清了,就是满身发烫……”燕清绝弱弱地解释。

“天子不必谦善。当今时势稳不稳,哀家看在眼里。何况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固然凤印现在不在哀家手里,但触及天子龙体之大事,哀家不能不管!”太后娘娘义正言辞。

柳总管赶紧应下,却不动声色地朝一声不吭的天子陛下看了一眼。

乐公公赶紧应了一声,就要唤人,却被太后娘娘打断了:“别唤人了,让朝雾去!大半夜的瞎折腾,你再叫喊叫喊,全部皇宫都不得安宁了!”

天下间花种最为齐备的便是蒲华城,出产香料最初级的也是蒲华城,大燕的皇宫里用的都是蒲华的贡香。至于琉州,花材未几,上好的花材极少,所产的香料是入不了皇室的眼的,若非有人进献,这类东西进不了乾仪宫。

太后娘娘气场全开,明显还没阐扬完,“小柳子,可听到哀家说的话了?”

太后娘娘听了以后很对劲,说今后答应珍珠多吃半碗饭。

魏紫见慕容青闭了目,只道太后是累极了,便扯了扯姚黄的袖子,止了她的话头。二人快速替慕容青办理好,奉侍她躺上榻。

阮太医天然明白了太后娘娘的意义,赶紧扣问乐公公,天子陛下本日正餐吃了甚么,糕点用了甚么,喝的是甚么茶叶。盘问了一刻不足,发觉入口的东西并无不当,也无食克的状况。阮太医扯了扯胡子,又问:“本日这间房里点了甚么香?”

“天子说的这是甚么话?哀家是你的母后!儿子出了事,哀家这个做娘的能不管么?”太后娘娘说着,俄然有些幸灾乐祸,“还是说,宫妃对天子倾慕到在香里做手脚的境地,天子还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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