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似燃着一团炽烫的火,模糊的钝痛,一刀一刀割在心头,却另有一种激越飞扬即将升起。
“就这一次,把内心的苦哭出来吧――此后,只要有我一日,就毫不会让你再有这般锥心之痛”
丹离的胸口好似遭到一记无形重击,双眼更加幽沉。
他剑眉一轩,平生第一次大怒,凛然正气发散于外,好像冰河怒涛,霸气自生
光轮一顿,最中心那张昏黄冰华的绝美容颜却显得清楚了些许,只见她眨了眨眼,全然迷惑,毫无怒意的问道――
重剑直指光轮,小小的少女,却以和她春秋不符的嘲笑声说道:“你将命绝本日”
亦或是――
恸哭一夜后,她不肯让宁非担忧,却在第二日凌晨,身负长琴毅但是去。
无人,亦无声。
但是,在静堂的最深处,倒是一道素色蝉纱垂及空中,毫无任何饰纹,那模糊的神光便是出自厥后
五色灿华中,有瓣瓣金雨飘落,空中妙音千重,好似是被这一道凛然剑气袭入,顿时清圣之气大涨。
光点最中心乃是一道圆形转轮,千朵曼佗罗回荡异香阵阵,女子的面庞时隐时现,漂渺看不逼真,唯有那双眼,那双半夜梦回时,慈悯而又高高在上的眼,倒是雕刻在心底的无边梦魇
丹离的双眼,在这一刻冷凝成冰
好冷……好冷……冷得心都要碎了
知觉垂垂散失,面前的桃花落英,相拥的男女,都垂垂恍惚了……
感受着怀中人压抑痛绝的抽泣,他伸脱手,再次抱紧,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肉当中,安抚她每一分惨痛悲绝――
清韵斋的秘地,人手并不算多,但各个都是青年俊彦,而她,无声无息的突入,只乱了庭中落叶。
“你是作孽太多了,苦主太多记不住了吧――没干系,明天以后,你再无机遇欠人血债了”
重剑直扑五色光轮,悍然一击誓要将它碎灭,但是下一刻,只听当的一声清脆响声,另一柄剑从暗影里杀出,及时拦住了丹离手中的重剑。
“你不能杀她。”
她低喊出声,声嘶力竭,咽喉处开端有一股血腥味了。
丹离在染有沉水香的床榻上展转颤抖,四周宫人都更加惶恐,而恍恍忽惚间,她又进入了新的梦境……
“想哭就哭出来吧……”
宁非以木剑震退她三步,却还是横剑当胸,明显是有所防备,他面若沉水,无喜无怒,任谁也看不出他实在的心境。
丹离嗟叹一声,感受浑身好似火燎普通,痛磨难当。
她紧了紧背上长琴。
暖和而紧实的度量,松木暗香好似无所不至的充满周身,将内心最深处的疮疤都一一填满――那刹时的柔嫩与满足,将统统暗中激狂的心念都垂垂和缓下来。
火烧普通的痛感垂垂减退,随之而起的却不是温馨,而是――
就这一次,放纵本身接管安抚,依托在你胸前。
最高处的云霄阁,矗立中更见清逸圣韵,高古平檐之上,仿佛有五色神光冲天而起,让民气生钦慕膜拜。
身如流星般沓但是入,快得几近化为一道光芒,落地之时,只见静堂方阔,四下里除了一道雪色蒲团,竟毫无任何安排,一股广博浩然之气沛但是生。
淡淡的一句,却似天外巨石,轰然一声将她的明智砸碎,碎成四分五裂
她不记得我了,当年阿谁蝼蚁普通的存在,只会嘤嘤抽泣的小小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