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乃君子之乐,然世上并无以琴瑟悦国君之君子,如有则多是董贤韩高之辈,为人所不齿。

当晚竹君寝宫便起了一阵凤鸣琴音,那琴曲清雅雍容,仿佛回风。

忽闻得一阵缥缈幽玄的清啸,一道白影闪身而入,剑如长虹,将千百支翠竹削成利刃护在周身。

月夜淡淡道:“拯救之恩,自当以命相报。操琴以悦君,也算不得甚么。”

正觉惊奇,火线俄然一阵虎啸吹动竹林,竟走出来另一只猛虎前后夹攻。

月夜稍理衣衫,正欲出宫而去,忽闻得身后绿湖公主一声嘲笑,“有谁能想到向来崇高矜持的月夜公子竟然也会对国君屈膝承欢,弹琴以乐之!阿谁半老不死的云罗老太婆,就值得你做出这么大捐躯么?”

宫门翻开,月夜走了出来,明珠冠带甚是整齐,除却眼底颇带怠倦之色,瞧起来并无非常。

月夜乍一回眸,半晌沉声道:“如此,多谢竹君!”

日影苍茫,游云盘桓。

话虽如此,可夜郎国君爱好男色,举国高低路人皆知。而月夜又是王都当中出了名的美女人,夜郎王早有夺他之心,之前碍于将军府的面子才未曾有过激行动,现在他本身奉上门来,环境可又大不不异。

四周青竹富强,林间小道上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人跨着一匹头戴金盔的紫马飞奔而来,身后追着一只猛虎。

冷风幽袭,梧桐叶上的夜露落了一地,风影下月夜微微一笑,“公主乃国君独一爱女,又怎会有性命之忧?”言罢举步拜别。

奔驰数十丈,骏马忽失前蹄,将锦衣男人摔上马背。甫撑起家转头一望,猛虎亦于数丈以外停下脚步,似并不急着扑上来。

凤栖梧桐下,绿湖公主握手成拳,见寝宫当中灯烛忽灭,禁不住一拳重重击在树干上。

如此俊美又强势的男人,令堂堂国君在他面前衰弱不堪,固然贰心存轻渎之意,却毕竟无能为力。

青竹利刃飞速扭转,如重重绿云环护,一霎间竹刃倒转,朝两只猛虎刺去。

双虎几声吼怒相合,前爪用力,纵身飞扑上前。

夜郎王淡淡道:“本来是奉父命前来!”

竹林后一群人高喊,“竹君――竹君――”

至傍晚,夜郎王忽道:“听闻公子雅好乐律,尤擅操琴,然孤却无缘听君一曲,一向深觉得憾。”

男人满额汗水滴入泥土中,手指也在空中上抠出五个大洞。

却只在瞬息之间,灯烛重新点亮,凤鸣琴又响了起来,一曲接着一曲,直到天亮。

男人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叫,目睹要葬身虎口。

夜郎王大喜,“那凤鸣之琴正在孤之寝宫,若公子喜好,无妨与孤共辇,回王宫一叙!”

当日王驾回宫,月夜随行。

驷马齐行,奔向王宫。

绿湖公主点头大喊,“我不信!你的目标底子不是巫医云罗!月夜,你说啊,你为甚么不说?莫非我在你眼里,连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也不如么?”

月夜不睬会他眼中的非常,沉声道:“臣之父抱病在床,蒙竹君天恩,得以在家疗养。但是护主之责非小,竹君即使仁慈,将军府却也不敢粗心,以是臣才前来,若遇危急,定然以性命护主全面!”

月夜淡淡一笑,“竹君喜好,臣可再奏一曲!”

夜郎王急道:“不必!良宵可贵,公子既来相陪,莫非还要孤听一夜琴曲不成?”忽将手放在他肩上,“你想要甚么,孤都能够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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