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翳无法，拍着她的头柔声劝道：“傻丫头，你死了，他便也不想活了，你忍心让他死吗？”
头顶一片花瓣飘落下来，悄悄盖在他的眼睫上。
结界震惊，水露齐飞，恰如漫天鹅毛大雪，密的将人眼也晃花。
她一向笑个不断，江越看着她沉默不言，直到最后她笑不出来，双眼无神地瞪着火线，面上一片死寂。
青莲女蓦地间怔住，半晌喃喃道：“你的意义，是拿你本身的真元灵魂来殉阵，好保全她的性命？你爱她如此之深，她可晓得？你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
水烟完整遮住了玉轮，地摇天动，好似统统瞬息之间便会崩毁。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你还是之前的模样，老是爱哭鼻子！”屏翳悄悄刮一下她的鼻尖，扶着她坐在中间的青丘之上，又取出一方锦帕让她擦鼻子。
青莲女心头一颤，冷静点头，“不晓得！我只记得，当年全部夜郎王都淹没于风沙中时，他就站在将军府的清荷亭外，当时地动，亭子俄然塌了，我就死了。血溅在灵池的荷花上面，灵魂凝集，化身成魅……”
抬眼只见四周暴风如刀，木叶飞散。
“他们一起走了，我们也一起吧！”
楚岳涵半晌才止住哭声，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大哥哥，你是甚么人？我仿佛不认得你，但是又感受特别亲热——”
她所指恰是那一大团将月影团团围住的青碧水烟。
屏翳淡淡道：“我陪你，我们一起——”
“阵眼——”屏翳道：“这个结界顿时就要崩毁了，待会儿只要我走出来，你们便能够出去
屏翳俯下身，将她抱在怀里，手掌摸着她的脸，惨淡不言。
江越不睬会他，踉跄起家走到楚岳涵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涵儿——涵儿——你好不好？”
结界当中水露飞舞，仿佛千万颗碧翠珠儿悠悠飘上天涯。
江越闭目，面上出现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