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簌簌而落,打在萧城璧肩头,又悄悄落上她的眼睫,她轻眨了几下,萧城璧低下头轻声道:“棠儿,在洛阳时就传闻你擅做广袖长陵舞,那天早晨看你跳过以后,我还一向念念不忘,本日倒好,我来吹笛,你再来舞上一曲可好?”
娇躯被他微微扶起,调笑道:“另有,男女之乐!”
只转了几个舞步却俄然头晕目炫,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喜帕挑起,两人便一向怔怔地看着对方。
洛瑾萱蹙眉低声呢喃:“但是……但是……”上面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将门出身的后辈向来有夙起的习性,虽比常日稍晚了几刻,萧城反璧是在卯时起家,穿好衣衫守在床边,只是披垂满肩的黑发尚未梳起,眉梢眼角还卷着昨夜的旖旎柔情含笑凝着她。
女郎中一脸惊奇之色,“两日前玉瑶请我来给夫人诊脉的时候就已经诊出来了,如何,夫人没有奉告少将军吗?”
洛瑾萱微一惊诧,倒是一笑,接过,饮尽以后投入他怀中,手抚在他胸膛间,眼眸轻抬,心神模糊有些忐忑。
萧城璧不言,见她黛眉悄悄一锁,迷醉的双目抬起,半睁半闭,幽幽道:“还要肌肤相亲!”说着纤柔的手掌抚上他的脖颈,花唇主动吻住他,展转吮吸,悄悄的一阵厮磨。
萧城璧揽着她睡卧榻上,抬手接了一朵飞花在手。
待喜娘欲上前斟合卺酒,萧城璧才回过神来,将手一摆,令世人退下。
入了正殿才聊有所悟,本来送子娘娘的神像竟也是红衫白裙,供桌上莲蓬和石榴青红斗丽,都是多子的意味。
语毕双额紧触,洛瑾萱忽觉出一丝娇羞,浅浅一笑,任他揽着倾身卧于枕上。
萧城璧吓了一跳,仓猝上前抱她在怀里,见她神采泛红,也不知是何故,问道:“是身材有甚么不适么?”
新妇初夜的旧帐缠绕,一上午她都半躺在榻上懒得动,送来的剪刀也放在妆台上还未曾动。
“抱紧我,棠儿——棠儿——”他柔声轻唤,好似展转在喉间的浅淡呢喃。
洛瑾萱不解,“担忧甚么?”
只她上脸甚快,乌黑的肌肤一片胭脂潮红,柔唇沾了酒露更是鲜艳欲滴,正欲开口说话,萧城璧食指在她唇上一压,柔声道:“乖乖的,别说话!”
她不记得本身的指甲有多少次陷进他的肉里,松了又紧,直至厥后精疲力尽。
那一夜,那般的缠绵,那般的痛。
“……”
枕上那一声恍似抽泣的轻吟令她完整迷乱,她恍忽记得本身十指的指甲狠狠堕入了他的肉里。
早大将军府有一个小小的家宴,沐浴后丈夫就向她告了别。
山川别庄里无人打搅,这般密切之举纵有些羞怯倒也不怕甚么。
“娘真是用心良苦!”洛瑾萱眉梢笼起一抹笑意,“今后我们必定伉俪合乐,让他二老纵享嫡亲才不孤负娘的情意。”
洛瑾萱被他看的甚不安闲,侧着头把视野轻一转移。
萧城璧不料她会惊吓若此,抚着她的秀发道:“傻瓜!男女情事本来如此,过一段时候就好。说了不准你剪,就不要再动歪脑筋了。”倾身轻吻她的额,揽她在怀,又抓着她的手在嘴边吻了吻,放在本身心间,“大后天要出门一趟,明天早上娘特地叮嘱,要我带你去连云寺拜一拜送子观音。”话音初落,怀里的人已是一副害羞带笑的模样,不由的一声低笑俯身双额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