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顿时嚎啕大哭。
洛瑾萱曲膝,“谢母后!”由花颜搀扶着坐下,还是未曾昂首。
这时不明本相的紫翘又跑回宫道:“娘娘,娘娘不好了,方才奴婢去学馆接太子殿下,碰上曦澜宫的李丞御,强即将太子殿下带走,还说今后小太子再也不会回蕊珠宫里来了……”
萧城璧死死地盯着她,手已禁不住颤抖,半晌嘶声道:“好!你想死,朕成全你!”霍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颈。
醒时锦帐中已只剩下本身,侧目瞧见半开的朱窗前英挺寥寂的身影,欲起家却忽觉一阵痛苦,禁不住低吟出声。
电闪雷鸣,大雨滂湃,小公主也不要宫人抱,一起哭喊着跑回蕊珠宫。
四目相对,眼神交兵,萧城璧心在滴血,悄悄道:“棠儿,求我!求我就顿时放了你!”
萧城璧心间疾吐一口气,大喊,“李允,将公主带归去!”
萧城璧乍然惊醒,“珠儿——珠儿——”仓促而去。
“走开——你们走开——谁也不能抢我的珠儿——”洛瑾萱大喊,伸手推开那些宫人,跑到珠儿面前,正要将女儿抱过来,俄然有宫人上前抓住她的双臂,喝道:“皇后抗旨,还不快将公主抱走!”
萧城璧嘲笑几声,“你嫁我为妻,我爱你如珍似宝,可你叛变我,又如何能怪我这般对你?”
睡梦中的冰莲花和夜合欢的香气刹时减退,竟变成了桃花胭脂膏和另一种旖旎的香味。
花颜泪眼恍惚,抱紧她,喊道:“娘娘——娘娘——你抖擞一点啊,侯夫人远在千里以外,她救不了你,你必然要抖擞一点,小公主和小太子喜好他们的母后,他们必然会返来的——”话虽如此说,却又禁不住泣道:“世上怎会有如此薄命的娘,好好的一双后代生生被夺了去,莫非帝王之爱真是这般虚妄?明天还将你捧在手内心,本日就将你推动烈火天国,皇上啊皇上,你真的已经不再爱这个女人了么?”
萧城璧转过身来,上前扶住她手臂,清俊的眉峰一蹙,柔声道:“天还没亮,你多歇息一会儿!”
鸾驾甫停到蕊珠宫前,便有几个宫人仓促跑出来,将坐在软榻上拿着宫花嬉玩的珠儿抱起来。
萧城璧如何能推测她竟然说出这番话来,厉喝道:“开口!”扬手一掌掴在她脸上,胸膛起伏,怒道:“收回你方才所说的话,我还能够谅解你!”
萧城璧面如土色,点头道:“不!棠儿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他俄然俯下身去,将口唇贴在老婆沾着血迹的唇上,不断度气给她。
在椅上支颐而卧,本来就睡的极浅,被她这么一唤,一霎间惊醒过来,冷酷地盯了她好久淡淡道:“是你!”
洛瑾萱低首回道:“既是家事,母后与皇上也都决定了,臣妾天然同意。”
“砰——”门被撞开。
洛瑾萱毫无行动,荏弱的双眸水雾濛濛,却只是仇恨地睨了他一眼,闭目再也喘不过气。
耳边恍似有人在低声呼喊,头不觉一垂,展开眼,瞧见面者跪着一个恍惚的人影,一双翦水秋瞳半痴半怨的凝着他,低声唤道:“表哥——”
李奚若满身瘫软,在他怀中瑟瑟颤栗,做了六年皇妃,俄然间晓得本身到现在竟还是处子之身,登觉心如死灰,又是不幸又是好笑,抽泣道:“我为甚么要听皇姑母的话,为甚么要进宫来?每天除了委曲就是担惊受怕,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