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爷是为防潮剂之事……”见黎老爷沉吟不语,黎青说道。
穆婉秋接过墨雪端上的大红袍,亲身给黎老爷斟了一杯:“黎老爷请喝茶……”在他劈面坐下。
穆婉秋趁机问道,“……黎老爷本日来此,何事?”
“你别忘了。黑公子的老巢在朔阳……”阮钰点点头。
黎老爷接过茶喝了一口,感受一股沁民气脾的暗香幽幽传来,循着香味,目光落在案上一个翻开的晶莹剔透的小玻璃瓶上,顺手拿起来放在鼻下,“……这是甚么?竟这么香。”
走出很远。听到身后咣当一声门响,阮钰和黄埔玉同时站住。缓缓地转过身,望着白府悠悠荡荡的两扇门,黄埔玉感喟道。“……今儿防潮剂真被这老匹夫得了去。黎家这条老咸鱼可就要翻身喽。”语气万般无法,贰内心却模糊有一丝幸灾乐祸。
这防潮剂的运营权一旦落入柳家之手,黎家就死定了!
穆婉秋正低头玩弄着几个拇指盖粗细半寸多高装了各色花香浸膏的晶莹剔透的小玻璃瓶。见墨雪带黎老爷出去,忙放下刚翻开盖的一个玻璃瓶,笑着迎上来,“……黎老爷如何来了?快请坐。”语气很有些受宠若惊,扭头叮咛墨雪,“快上茶……”
“好香,好香!”蓦地展开眼,黎老爷连叫了几声好,“老夫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地到竟不消火熏的香……”昂首看着穆婉秋,“……这也是黑公子调的?”又赞叹道,“他真是颗绝世奇才,堪比三十年前的魏大师。”
黎老爷神采一阵紫涨。
“雪儿,不得无礼!”见黎老爷神采有些挂不住了,穆婉秋忙出口制止了墨雪,又转向黎老爷,“主子说话不知轻重,黎老爷千万别介怀。”
“走……”拽了黄埔玉一把,阮钰大步迎上来,朝黎老爷拱手道,“远远看着马车这么豪华,我当是谁,却本来是黎老爷,久违了……”黄埔玉也跟着拱手酬酢。
黎青上前打起车帘,黎老爷正要下车,一眼瞧见阮钰和黄埔玉正看着他,目光在空中相遇,黎老爷身子下认识地愣住。
“……朔阳到大业?”黄埔玉迷惑不解,俄然身子一震,“阮兄的意义大业没有现货?”
出乎不测,黎老爷哈哈大笑,“阮大人和黄埔公子能来得,老夫如何来不得?”指着白府道,“阮大人能够不知,这白大师但是我黎记的首席大徒弟呢。身份无所谓贵贱,老夫一贯为才是用……”想起甚么。昂首问道,“贩子传言阮大人竟聘了身怀绝世之才的商贾之女柳女人为妻。不知是真是假?”语气中满满的猎奇。
正沉默间,墨雪忿忿道,“就是,好好的被诬告我们是阮都尉的特工,真是美意做了驴肝肺!”她无惧地看着黎老爷,“奴婢劝黎老爷也快归去吧,免得被人瞧见你和一个欺师盗名之辈说话,白白的污了名誉……”想起那日穆婉秋在黎记门前受的辱,墨雪神采涨红。
“黑公子?”穆婉秋一怔。
就是抓住黎老爷这个心机,传闻他来了,穆婉秋才拿出这花香浸膏来引诱。
阮钰神采一阵涨热。他朝黄埔玉一挥手,“……我们走!”
他但愿能把黎老爷激得暴怒,转成分开。
黎老爷神采青一阵紫一阵,不是多年的涵养,让他分得出事情的轻重缓急,他怕是就要拍案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