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该来的时候他天然会来。”叶无澜悄悄看着面前的花台,面无神采的说道。
鹤离眸光悄悄颤了颤,不忍心再看向那殿门外一身是血的长孙憬焕,亦不再看向她。
鹤离抬起手,悄悄握住她深藏在袖中冰冷的手,低头看着她,眼中无波无澜的轻声说道:“既然已经挑选了将要去的路,那便健忘这些过往,乱世当中的诡计与殛毙,向来没有谁是谁非,冤冤相报何时了?”
叶无澜与鹤离相携的站起,她抬眸看向奥克雅女皇犹疑的眸光,淡然一笑道:“母亲,一座流云国我是送不起,不过这流云国皇上与那金甲军将领的头颅,恰是女儿贡献给您的大礼。”
为首的,包含泰鸿项禹二人。
长孙憬焕,既然是你挑选用这成百上千的金甲军的血来为我的婚礼道贺,那我便收下你这份情面。
“是。”叶无澜也不辩驳,转眸淡看他一眼:“就在你终究分开我的寝殿后,便有人将他架了出去。在他被送来闻乐殿之前,已接受了不下十种疾刑,到现在都还没有死,我还真是佩服他的生命力。”
她一向不懂,本身的女儿如何会这么仇恨云外瑶台,而当流云国统战全部北方后,这个女儿便开台仇视流云国。
“你来了。”直到鹤离走过来,叶无澜才转头,隔着半透明的薄纱笑道。
“一拜六合——”
两人刚一被强迫按跪在地,项禹突然抬起眼,目光冰冷的看向殿中那一身火红嫁衣的女子的背影。
全部殿里,只要他一人清楚,那喜袋中装的是些甚么。
只见长孙憬焕浑身是伤,发丝狼藉的披在身前想身后,胸前的剑伤还在汩汩的向外溢着血,将他纤白的软袍染红。
那四国的玉玺……和云外瑶台的金令。
“哦?”奥克雅女皇的目光很亮,看了一眼没有表态的索卢尔,斯须淡淡看向那边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长孙憬焕,似笑非笑着问:“流云天子陛下这是如何了?”
鹤离的眸光一向看着她腰间的荷包,沉默不语,直到殿外被架来几百名流云国的战俘,皆捆绑着,被强迫按在闻乐殿门前跪成了一片。
终究,叶无澜缓缓转头,面无神采的看着殿外那跪成了一片的战俘。
叶无澜笑着弯起唇角,没有再说甚么。
奥克雅的目光有些灼灼的盯着那道被架在殿门外的纤白身影,好久,才蓦地开口:“女儿,你是想要在本身结婚之日,送我一座流云国如许一个大礼么?”
“公主,吉时顿时就要到了,驸马他如何还没有来?用不消我去找找看?”索卢尔走过来轻声问。
“公主,他来了。”
他较着是从她眼中读懂了她的心机。
她嘲笑着,淡然的看着那为首的项禹与泰鸿,斯须转眸面无神采的看向身边不动声色的鹤离:“当年岳迁的头就是被项禹部下的人亲手砍下来的!是不是?当年我在奉月城花船里的那些姐妹的命,是泰鸿部下的人去取的,对不对?”
“驸马到了!”
他身上的鞭伤更是触目惊心。
几日前传闻流云国天子竟然被俘,她整日卧病,朝中之事几近全数交给叶无澜,对于流云国天子被俘之事本还觉得只是传言,此时一看,竟然真的是流云国皇上长孙憬焕。
在叶无澜与鹤离跪下的顷刻,奥克雅女皇倒是抬眸看向阿谁被两个侍卫架在闻乐殿前的长孙憬焕,眼里略带了分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