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澜眼皮一跳,那不就是长孙憬焕?
李太后一时不知再说些甚么,事情眼看着就这么定了,可心下倒是有些慌慌不安,眼看着席间众皇子们都没表甚么态,看得出来他们兄弟并不同心,多一个三皇子少一个三皇子又能如何样?何况,现在还是个腿不能动的废人?
“呃……”叶无澜转头睨了睨那边低着头一脸寒噤的小寺人,笑嘻嘻道:“没去那里呀,澜儿去了厕所,但是又想长蹲,公公说去替澜儿找草纸,但是等了他好久也不见他返来,厥后是有其他宫女姐姐去了厕所,澜儿跟人家借了些草纸才气出来,厥后又迷了路,好不轻易才找返来的!”
其他大人听了听,也顿时悲从中来:“是啊,三皇子分开苍宏十余年,想必是就算死,也情愿死在苍宏,毕竟,这是三皇子的家啊。”
“是吗?”岳迁顿时转头,目光冷冷扫了一眼阿谁不把他小女儿放在眼里的小寺人。
“先帝当年是为了维系两国干系,才送去一名公主和亲,又送三皇子前去为质子,而现在先帝已崩,天阑境内现在又危急重重,公主前些年已在天阑病逝,当时有人传回一封似官方的家书,那上边写满了公主对苍宏的眷恋,但是她到死也没能再返来,而现在三皇子又是如此,太后,还是让三皇子返来吧,都是长孙家的子孙,何必一向在外受流浪之苦。”
岳迁抱着她回到桌后坐下,给她倒了些宫中秘制的果汤,叶无澜端起碗,一边渐渐喝着,一边细心的竖着耳朵听着那几分大人言词狠恶的辩论。
“臣,定当极力而为!”岳迁突然恭敬的单膝跪地。
“太后。”岳迁面无神采的站起家,奉拳道:“臣信赖,接三皇子返来不会错。臣有幸这些年到边关时,在北边见过三皇子一面,他无权无势,绝非太后之忧愁。现现在我苍宏表里动乱不安,民气不齐,如果将三皇子接返来,或许也能给百姓一些安抚,不然那些传言,也确切不是那么好颠覆,而现在,三皇子,就是给我们最大的一个停歇牢骚的机遇。”
“张大人多虑了,你此时的忧愁也恰是我曾经考虑过的事情,不过传闻三皇子在质子府中被天阑国与金甲军对战时飞射而来的火驽所伤,双腿已残,现在又被那满地横尸而引发的瘟疫传染,此时已是伤痛未愈又恶疾缠身,三皇子毕竟是先帝远亲血脉,也是在坐众皇子们的同胞兄弟,三皇子在天阑国为质子已十余载,质子本就是维系两国亲盟之干系,而现在天阑国护质子不力,使他病危在烽火硝烟的阗安城中也不施以相救,莫非我们苍宏国要看着先帝的子孙流落在外成为它国的俘虏,也不肯接回本国?那又置我苍宏国颜面何存?传出去,世人先是说我苍宏国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后是说我苍宏国连一国皇子都无才气相救,这又置先帝的颜面于何存?”
叶无澜偷偷看了看那边李太后似在细心考虑,此时殿中有些混乱,有一半的声音是支撑三皇子返来,又有一半劝柬,明着说着各种来由,实在,就是不想放虎归山。
“慢。”李太后却仿佛是想到了些甚么,挑了挑眉,看了看那年老的韩大人:“韩卿家此话并非没有事理,但是,此时阗安城那边局势究竟如何你我未曾得知,如此冒然前去接三皇子返国?既然三皇子身染恶疾又沉痾缠身,即便是接得出来,又怎堪那驰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