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若说是欠你一小我情,不如说是你还我一小我情!”叶无澜俄然双眼锃亮,笑眯眯的瞧着他:“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阗安城,我被岳经接走之前,我曾送过你一些东西,那只白玉簪,另有那笔钱。我说你不必谢我,等有一日你发财了别忘了我就行。从当时起,你便已欠我一个情分了吧?不如,现在就还了如何?”
长孙憬焕的脸上突然浮上一抹笑来:“我为甚么要帮你?”
长孙憬焕徐行下榻,走畴昔探手扶住她:“来,到榻上坐下歇息。”
“哎!我说,你此人有没有点怜悯心?”叶无澜重重的放下空了的水杯,瞪了瞪他:“你可别忘了三年前我那将军老爹是为谁而死的?他是为了护送谁安然达到护国寺?你就算没有怜悯心,你也应当有点知己吧?现在他女儿只是让你帮个忙而己,你竟然这类态度?你让我那在地府之下的将军老爹情何故堪呐?”
“我当然不是孩子,向来都不是孩子。”叶无澜腻味在他怀里,鼻子贴在他身上,闷闷的说着。
他身上这味道真好闻,如何她心口也不疼了?
直到长孙憬焕走了出去,她悄悄将眼睛展开一条缝,看着他如同披着月光普通的背影,莫名的有些心悸。
不管是因为甚么,她如何俄然感觉,看他越来越扎眼了呢?
“如何了?”长孙憬焕问。
还是,因为长孙憬焕方才帮她撩头发,手指轻触在脸上的那一顷刻,她心头那一刹时的跳停与悸动?还是,恶棍的趴在他怀里时,他身上那让她莫名奇妙放心的味道……
如何又莫名奇妙的心口发疼?
长孙憬焕倒是笑意满满,月光之下的脸上仿佛带着奇特的光辉,面前的少`女已经即将及笄,早已不再是个孩子,纤瘦却并不薄弱的身影站在他屋内的月光里,眸光澄彻清澈,一身紧身黑衣,勾画出身材完美而又诱人的弧线,那是她特有的风俗,叶无澜讨厌女子那些烦琐的装束,向来都是穿戴一身由她本身亲手窜改了款式的男装,常日里大摇大摆的在寺里走动,经常惹的一些初来乍到的小和尚不敢看她。
长孙憬焕扶着她坐到软榻上,抬手将她脸颊旁的头发悄悄撩至耳后,轻柔的行动让叶无澜莫名的感觉舒畅了很多,闭上眼轻吐了一口气,昂首像个孩子一样的笑着看他:“你千万别对我太好,咱俩就相互像是买卖一样还着情面就够了,你是对我太好,我真怕……”
她这一会儿千变万化的神采被长孙憬焕尽收眼底,他淡笑着和顺的悄悄拍了拍她的头:“你若实在不舒畅,彻夜就在这里歇息。”
叶无澜挑眉,转头又喝了一口水,喝到爽了,才转头看他:“那你帮不帮?”
叶无澜对劲的挑了挑眉,她但是早就给本身留了后路了:“这份情面……皇子殿下觉得如何?”
她的耐烦,到底也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