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维谷,可谓两难。
陆琛的神采突然一紧,下颚微微收拢,怔怔地望向她。
鲁侍卫长只感觉心底“格登”一声,似有甚么东西重重敲在他的胸口,有那么一刹时,俄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皇权之下,只听一人言?
“想好了,想清楚了。”鲁侍卫长叩首,额头重重地栽倒在地,粗糙的水泥压迫着头上的神经,他却已经汗流浃背。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几近身首异处。那把刀,那把天子陛下钦赐的黄金弯刀,刀刃有多锋利,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咳咳――”大抵是侍卫长的神采过分于较着,陆琛咳嗽了一声,转眼,挪开视野。
当时,本身和侍卫长、冷奕瑶,另有两个陪侍一起,别的太医和三个陪侍一起,从公路往卡尔塔进发。
“你这是,感觉我使唤不动你?”陆琛的眼眸瞬息间深不见底,就仿佛绝壁旁的猛兽,将猎物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并不怒,亦不躁,乃至连指尖都未动。恍然间,竟勾起唇角,笑容一闪而过。
毕竟天子闭门不出,现在,最清楚内幕的,就应是与陛下形影不离的近侍。都说陛下将陆冥殿下的死思疑到大殿下头上,莫非说,到现在,还没有消弭怀疑……。
那是在冷奕瑶安排了一出“鹰和兔子”的戏码,好不轻易击退了一波伏击,在路上俄然发起,将他们一行仅剩的9人分红两队的景象。
刃,抽出半寸,鲁侍卫长顷刻间神采一僵,猝然跪倒在地:“殿下交代的事,我立即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