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道:“妾身未曾见过薛郡公,只昔日二郎曾说过薛郡公的诸般功劳,于贤人处,也有真知灼见之言,二郎常赞叹之,可见薛郡公此人才识过人。贤人留薛郡公于京中任职,以民部侍郎一职诏之,薛郡公也执意推让,不肯于战时分开苇泽关,如此重情重义,可谓有德。”
伉俪俩相视一笑,脉脉无语,统统尽在不言中。
“儿恭迎阿耶归家!”
还未学会走路,说话也倒霉索,只能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叫人的女儿,挥动着双手,在仆人的怀中扭动,要刚回家的阿耶抱抱。
青雀不甘孤单的拉拉父亲的袖子,抢着道:“阿耶,阿耶!我明天也很乖哦,阿娘,对不对?”
孩子们跟从各自的奶娘下去。
“是,阿娘。”
秦霸道:“这两人看卢靖之惨状,已吓破了胆,主动认罪认罚,毫无牢骚,并当堂向薛朗道歉,薛朗表示二人迷途知返,知错能改,就谅解他们,不再与他们计算,还主动替他们向姜确讨情来着。”
宗子承乾四岁、次子泰三岁、长女丽质刚满周岁。别的,另有庶后代多少。如若薛朗薛郡公在此,只怕又要感慨阔怕的当代。
秦王跪坐着道:“观音婢可还记得前些光阴阿姐来信任我们关照的薛朗?”
秦王妃赞道:“如此看来,这位薛郡公真乃有才有德有智之仁人君子也!”
“观音婢何出此言?竟对薛朗评价如此之高?”
“好!承乾要好好向先生学习才好。”
“是吗?阿耶。”
秦霸道:“确与他有关。阿姐心中曾说,薛朗这报酬人忠恳,虽是才德兼备之士,然脾气过分宽仁,律己以严,待人以宽,偶然说话做事过于心直口快,有德无威,又是异域归化之人,在京中行走,恐被人欺负,故而叫我们关照一二,需求之时,一伸援手。”
秦霸道:“不消了,已在宫顶用过。返来晚了倒是拐道去了一趟长安府衙。”
“喏。”
秦王妃问道:“与卢靖一起的崔氏子与方氏子呢?薛郡公如何措置的?”
秦王瞥见闺女要抱抱,当即就抱了过来,抱着女儿亲了两口,逗得她咯咯笑,秦王妃笑看着,道:“孩儿已到寝息时候,二郎莫要逗她,不然又该不睡觉了。”
薛朗倒是洁净利落的走了,留下秦王、姜确面面相觑。秦王微一怔愣后,一声低笑,起家道:“卢坚一事,就交由姜府尹措置,我也该回府了!”
见夫君归家,长孙氏给他一个斑斓的笑容:“本日下朝颇晚,妾这就叫人摆饭?”
秦王妃道:“恰是如此。本日进了长安府衙,但是薛郡公与人有了胶葛?”
门口的侍女们恭敬施礼。秦王理也没理,径直进屋,屋内秦王妃长孙氏正看着孩子们玩耍。
“恭送大王。”
秦王点头道:“确切如此,我看他待人,不管是居于高位之人,还是浅显小吏,仿佛都是一样划一,待谁都是有礼客气。阿姐也是是以原因,感觉他亲和不足,严肃不敷。”
没错,就是孩子们。年青的秦王,将来的二凤陛下,现在与薛朗年事相差不大,却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与王妃长孙氏恩爱有加,已然育有三个孩子――
秦王妃道:“何况二郎乃是雍州牧,受阿姐之托,看顾薛郡公,此事也该过问,移交长安府,倒也便利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