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留步!”
薛朗拿着礼单,如有所思————
江临媳妇儿苏四娘给他送了两套新做的圆领袍,衣服鞋袜全都包含在内,虽不是甚么宝贵的东西,但胜在情意。薛朗特地使了腊梅畴昔江临家称谢。
说着,想起书桌上昨日做的生果软糖,用纸包了一袋,递给阿蔻:“这是我昨日做的糖果,阿蔻女人如果不嫌弃就拿去吃吧,算是我的谢仪!”
薛朗坐在书房里翻着礼单,有些人只是听过名字,有些连名字都没听过,若不是礼单附带驰名刺,他底子就不熟谙。
实在另有很多薛朗不熟谙的人送来的礼品,不过,薛偲为人老辣,除了薛朗那将来的大小舅子和大小姨子们送的礼品,其他人的礼品,叨教薛朗后,贵重物品一概没接,全都退了归去,接的最多的就是些寿面、寿桃之类的平常物。
这长安城内,聪明人多啊!若不是贤人先动手敕,派人送来犒赏,与他致贺,本日怕是收不到这么多礼单。朝中官员那么多,能让贤人下敕令致贺的,又有几人?
薛朗不由笑道:“阿蔻,你这神采,我看着可不像庆祝生日欢愉的模样!”
“驸马客气,奴婢怎敢当得!贤人还在宫里等着,奴婢还赶着回宫复命,先告别了!”
小黄门恭敬的说道。
但是,薛朗现在只是民部的侍郎,完整算不得朝廷的重臣。如果他已到了三公九卿的位置,那过个简朴的、不是整寿的生日,有这般动静,他就不奇特了!但他现在只是小小的侍郎……这就想不通了!
薛朗本身又有才气,现在又表白简在帝心,圣眷正隆,总结起来不就是一个词语,前程无量么!
薛朗心头明悟,笑了:“感谢阿蔻女人的祝贺。”
好吧,果然是冷若冰霜啊!薛朗也不调侃面瘫少女,放动手里的刻刀和蜡烛,接过来翻开一看,公然是一个木盒子,翻开盒盖,内里放着一套玉质的酒具,酒壶状似鸳鸯,酒盅是四个玉质的酒杯。
这也说不通!平阳公主现在已经卸了军权,手中固然掌着一点儿权力,但较着也不是让朝中世人来找他拉干系的来由!
“喏!”
“阿蔻拜见驸马,奉主子命,恭贺驸马生辰欢愉!此乃贺仪!”
来人一板一眼的施礼,一张俏脸冷如寒霜,双手从背上解下一个承担,承担里方刚正正的,仿佛是个盒子,双手呈上。
竟是赐下东西庆祝薛朗生辰的!赐的都是平常之物,寿面、寿桃、绢帛布匹,都是能用之物。
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真正具有一件鸳鸯转心壶,而不是仿造的当代工艺品,薛朗非常高兴,几近是爱不释手,笑着对阿蔻道:“替我感谢你的主子,就说礼品我很喜好!”
总会有所求的,只是,这个所求……他现在看不明白!
在实际糊口中,从当代传播下来的鸳鸯转心壶每一件皆是国宝,被称作国宝级酒具。薛朗曾在博物馆里见过。有闲钱后,还曾买过当代玉雕大师仿造的,以是,才气一眼认出来。
阿蔻冷静看他一眼,倒是没推让,接过放到怀里,拱拱手,闪身退出门外,想是向平阳公主复命去了。
刚送走阿蔻,在书房内把玩新得的酒具,内里腊梅来报:“禀大郎,宫里来人,传贤人手敕。”
“……”
前面那句是代公主传话,这句诗她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