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人矣!枕边风之能力,历朝历代,皆有记录,不必思疑,当谨言慎行,慎重以待!父亲已非昔日之父亲,二郎却还是昔日之二郎,也该改弦易辙矣!平阳公主心头有些冰冷——
秦王话还没说完,就被平阳公主打断,她能了解秦王被辱的表情,若不是被薛朗拦了一下,安慰过,只怕她也是如二郎这般,忍不住进宫诘责父亲。只是,就如薛朗说的普通,父亲现在不止是父亲,在父亲之上,他还是贤人,大唐天下之仆人,如果阿娘还在,还可护着他们,阿娘不在,这后宫以内,另有何人会在贤人面前为他们说项转圜?
贤人斥骂道。
贤人一惊,直接从御座上站起家来,怒道:“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冒充国丈?我儿可查探清楚是何人否?”
平阳公主没起,而是跪下恭敬的叨教道:“女儿请父亲息怒,女儿有下情禀报,事关皇室体统与庄严,请父亲暂息雷霆之怒,容女儿禀报。”
不一会儿,平阳公主出去,一张如花的玉颜,色彩沉凝,明显也不如何欢畅。出去一看跪着的秦王,眼睛红红的,隐有泪痕,觊眼看贤人一眼,贤人脸上的神采也是肝火难抑,微微一怔,想到某种能够,心头不由一凛,面上不动分毫,施礼道:“女儿拜见父亲。”
“阿耶莫气,阿弟莫急,我无事。不消传太医,去太医署把苏寒叫来便是。”
秦王压着嗓子道:“我阿娘早逝,当问阿耶才是。”
美人娇滴滴的发嗲,哄得贤人李渊一张脸皱纹都笑出来了,张着嘴享用着小美人喂食。
平阳公主不由一声闷哼,只觉喉头一甜,嘴中满盈着一股铁锈的味道,昂首,对上的是秦王大惊失容乃至有些惨白和难掩镇静之色的面孔:“阿姐!耶耶,阿姐吐血了!”
“启禀贤人,安国平阳公主求见。”
秦王一张俊脸,神采实在算不得都雅,作为从藐视着他长到大的父亲,李渊更是一眼就看出这儿子现在内心在不欢畅,压抑着肝火。因而,贤人体贴的问了一句:“这是做甚子?何人惹你如此活力?”
贤人跟小美人正玩得高兴,听到禀报,脸上的笑容当即淡了几分,挥挥手,让小美人避嫌,让人把秦王宣出去——
情急之下,不由叫出幼时对父亲的称呼。李渊一愣,旋即醒过神来,大声疾呼:“传太医!”
平阳公主躬着的身子,更低了几分,语气慎重的禀报导:“女儿问那报酬何他杀,那人言道,只因家中田产与国丈家毗邻,国丈欲圈地,强买强卖,仗势欺人,巧取豪夺。那人被逼得家破人亡,哀告无门,只得一死了之。”
看似认错,然腔调却悲忿沉郁,隐含不忿。李渊贵为天子,那里守得住亲生儿子这般语气与本身说话,所说的内容还是那般大逆不道,直接痛斥:“混账!你在与何人说话?”
“他来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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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
“二郎!”
平阳公主还没回话,秦王已冷冷道:“父亲何必多问?左不过是父亲后宫中那群美人亲眷之一便是!戋戋侵犯良田算甚子,在长安府衙门口把令人殴打苦主致伤,劝止诉讼,被抓后还敢号令身后有国丈,看何人敢抓!自阿娘逝后至今,儿身为皇子,竟不知?父亲何时又立了皇后,何时给儿新认了娘家?甚么肮脏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