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笑道:“多谢贤人恩情,臣却之不恭,便厚颜叨扰贤人一顿也。”

贤人看秦王的眼神非常欣喜,很有点儿“我儿子真优良,我好高兴”的模样,笑道:“何事?且道来就是。”

贤人道:“秦王之谏议,事关严峻,再议上一议,以后再说。”

两个好基友一边走一边吐槽薛朗,倒是聊了个纵情,走着走着,贤人望着太液池的水面,不由微微入迷,寂静一阵,道:“玄真,我二人莫若垂钓吧,钓上鲜鱼,召个鱼脍师出去,我君臣二人享用一顿鱼脍如何。”

秦王雀跃的问道,欢畅之情,溢于言表。贤人道:“放逐之罚虽可免,然如何免,还需看他做事如何。临时记取,许他赴台州与平阳团聚,另命他主持新稻种试种一事,若成了,朕便免他放逐之罚,若不成……哼,让他这辈子都不消再回长安了!”

“多谢父亲!”

贤人也蓦地回身,望着秦王,问道:“把越州、台州、杭州、温州之兵马归拢到海军,以海军总领四州军务?”

“喏。”

秦王当即谢恩。贤人摆摆手道:“本日吾也乏了,且先散了,关于二郎发起由海军总领四州军务一事,明日再议,退下罢!”

李纲、裴矩、裴寂等也躬身道:“臣附议!”

这个发起真真是极妙的!

“父亲请说。”

两人架起钓竿,就在太液池边钓起鱼来。

太子眼神闪动,神情犹疑不定。齐王眸子一转,道:“既然大兄有此忧愁,小弟到有一策,或可解大兄之忧!”

说是垂钓,贤人却有些沉思不属,望着水面,目光悠远,也不知在想甚么。看贤人神思不属,裴寂朝小黄门看了一眼,小黄门悄悄挪动脚步,靠畴昔,低声道:“薛驸马曾陪贤人数次于太液池边垂钓享用鱼脍。”

贤人大笑起来:“夏季吃过,确切鲜美。”

贤人神情莫测,看不出喜怒,眼神如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太子,见他安之若素的坐着,竟然不与秦王一起为薛朗讨情……圣民气里冷静感喟一声,看向殿内――

这打趣的话说的!

这模样,落在贤人眼里,脸上的神采也不由添了几分笑意,叫住裴寂,两个好基友一起在太液池边逛逛。

这是个大胆的建议,也是初创先河的建议!

太子咬牙道:“莫非你看不出来?二郎之发起,父亲已然意动,十万!十万水军,如果到了平阳手上……我已不敢想!平阳一贯与二郎交好,对他颇多虐待,如此这般……十万雄师,叫我如何安睡!”

“喏,臣等辞职!”

贤人凝目看着殿内跪了一地的人,很久,方才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有秦王与众卿为他讨情,朕便饶他一次,不过,这宽恕也有前提。”

裴寂凑趣道:“不知臣是否有幸听听?”

秦王躬身道:“父亲,若江南试种新稻种成,则阿姐当有大功。但是此议倒是薛朗提出,若事成,论功当有赏。是故,父亲……”

“喏。”

裴寂懂了,微微点头,默契实足的陪着贤人垂钓,假做不知贤人的神思不属。

太子、秦王并一众大臣辞职,秦王脸上的忧色仍未褪去,高欢畅兴地便出宫去了。

贤人抬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裴寂道:“你这老倌儿!不过,经你如此一说,我才发明,还真是如此,叫人不由想起一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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