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气哼哼的望着小伉俪俩儿,怒哼道:“你二人便是要扰吾之清闲,对否?”
这类状况已经持续了一年余,薛朗也曾劝过,灌醉老丈人的事情也干过好几次,但是,没多久又会故态复萌,糊口得颓废又空虚。
以老李的身份,又不成能把他拐出宫去搞个旅游甚么的打发一下退休后的空虚孤单冷;即便田猎也不成能,田猎在唐朝不但是文娱活动,还是尚武、练兵的意味,作为被迫退位的老李也不能搞这个活动,免得李二多想。
出了立政殿,薛朗并没有急着出宫,而是绕道大兴宫,去看看老丈人。平阳公主带着水奴与他一起进宫,只是在宫门口两人分开,薛朗去觐见小李,平阳公主带着女儿去见老李。
孩子安然生下来了,但终归伤了身子,苏寒千交代、万交代让好好将养。这大半年来,深居简出,薛朗和苏寒吃力心机给她弄药膳之类的东西,用温补的体例渐渐的给她进补,眼瞧着才好些,这喝酒过量……薛朗心头确切犯嘀咕。他爹老李也是碍于这一点,对闺女的劝谏,很有些狗咬刺猬无从下嘴之感。
薛朗话一出来,老李便一声暴喝,酒也不喝了,酒碗都直接被扔到地上。殿中宫人跪了一地,平阳公主悠然起家,拉着女儿跟着跪下,薛朗天然也不会站着,不过,还是对峙道:“玄武门前惊天剧变,来日史乘之上,定不会揭过不提,是非功过自有先人评说。但是,贤人现在这般颓废姿势,晓得者会说贤人这是心伤以后,心灰意冷,颓废度日,不知者会如何说,大人可想过?”
只是,彼时二郎刚夺权,外有突厥窥测,内有建成的支撑者尚未安抚结束,情势不稳之下,对平阳公主操之过急,两两相加高低,姐弟俩儿才会闹出冲突来。
薛朗经通报出来后,水奴就像颗小炮弹般冲过来,给了他一个热忱的抱抱。薛朗抱起女儿,打量殿内的景象,歌舞已经退了,就丝竹音乐仍响着,平阳公主、老李身边,各摆了一坛酒。
老李苦了脸,看女儿的神采非常不幸,神情却有些难堪,叹了口气,道:“三娘啊,父亲也知你是体贴为父,只是,为父现在也只剩这些了!”
平阳公主安静的望着父亲,淡然道:“我与幼阳是在劝谏,非是打搅。”
平阳公主一向没吭声,薛朗还觉得她了解父亲的状况与心态,以是才无半分贰言。明天一起进宫的时候,听到平阳公首要劝她父亲戒酒,薛朗才明白,公主殿下不是不介怀,她只是一向在容忍,赐与父亲平复伤痛与失落的时候。现在看来,这容忍的限度也就一年余,老李想持续这么颓废的过下去,公主殿下是绝对分歧意的。
“猖獗!”
平阳公主闻言,也不再持续安慰,只端起酒杯:“父亲,请!”
老李一见薛朗出去,就跟见了救星一样,刹时天都亮了的神情:“贤婿来了?快,劝劝平阳,莫在喝了。”
内心冷静挠头,薛朗从速哀告道:“大人,平阳身子不好,求大人垂怜!”
薛朗也是没有体例了,只能从家国好处上逼老李想一想,做个定夺。别的且不说,再这么持续沉沦下去,老丈人的身材只怕会垮掉。他的公主殿下,对于太穆皇后的早逝一向耿耿于怀,提都不肯提,现在对这仅剩的父亲,真真是万般孝敬也怕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