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杨戟捏着兰花指,感慨无穷,王冲暗叫不好,如何这杨戟的反应更大……
接着她就算不下去了,讷讷道:“许是……百万以上?”
王冲当然不是愣头小子,按下恼意,一番话将杨戟和梁月绣同时压住,两人不约而同地悄悄叫苦,却又不好违逆。
“就说梁行首你,也是自小便入了官坊吧。这么多年来,你到底吃过哪些苦,又是如何对峙下来的,王冲只能平常而想,即便行首你细细道来,王冲也品不出那般滋味。行首此时与王冲不过是天涯之隔,却若天涯之远……”
这一下又拐到了道学的天人合一,梁月绣和杨戟已经完整含混了,心机就愣愣追着王冲的话,感觉本身重回书院光阴,正受着夫子的淳淳教诲。
王冲压住浑身的鸡皮疙瘩,笑道:“无他,将心比心罢了……”
说话时手牵上了王彦中受伤的右手,轻柔地摩挲着。
两人别离后,杨戟还恋恋不舍地看着王冲的身影,侍从将他的眼神品了好一阵,骇然隧道:“廉访,莫不是辟邪之物失了效,遭那王冲惑了心!?”
“锦奴伤势如何?过两日,王冲想看看,行首觉得如何?”
杨戟见地高一些,为示好王冲,他看过算经和景数,笑道:“这是算二的幂数,到十幂就上千了,三百六十一幂,何止百万,怕该上亿罢……”
杨戟一听便知,梁月绣还硬顶着王冲,也暗下生恼。我为了扳倒王冲,都不吝捐躯屈意地靠近王冲,你一个乐户行首,连女儿都舍不得,非要触怒王冲。搞得他发作起来,还不知如何结束,女人啊女人……
“梁行首芳华正艳,王冲怎会嫌弃?廉访既来了,再不谈他事。廉访要向王冲讨讲授问,就烦劳行首玉手操琴,与廉访扫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