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哨棒都是又粗又长,挥动间风声凛冽,撞击时沉闷震心。王世义身材高大,力道沉猛。但在八难面前,却如小儿普通笨拙。不时腰腿手臂挨上一棍,可这壮汉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埋头急攻八难。
“听起来是金丹道的法门,莫非你看的是张紫阳的道经?不,又不像张紫阳的根脚,这般胡乱,莫非是甚么人编出来哄乡野村夫的?”
“你父亲……言而无信,小人!”
王冲毫不逞强:“子不教,父之过,父有过,子规之,不可吗!?”
一听是王世义,王冲松了口气。可没等他和老道反应过来,已满肚子鬼火的八难怒喝一声,轮着哨棒就冲了出去。
这两师徒,收徒有瘾……王冲心有所感,看看王世义,王世义挠挠头,肝火燃烧,更感觉后背开端发凉。
“王世义!”
一帮人回了海棠渡,已经傍晚,王冲安排老道和八难在海棠楼住下,交代林大郎一早派人领老道和八难去那到处所,巡查他们的“道观”,然后与王世义等人仓促回家。
王冲将上一世所看的各种修真修仙小说乱七八糟一锅烩,听得赵申脑筋发晕,两眼发花。
老道嘀咕着,正天人交兵,却听殿外哗啦啦一阵响动,有人高呼道:“内里的劫匪听了!这里已被团团围住!只要交出二郎,此事就当揭过!如若不然,来岁的本日,自会到你们坟前上香!”
王冲和老道同声呼道,两人正持棒相击,轰的一声,两根哨棒撞在一处,两人啊呀呀地呼喝着力。却见八难手臂一滑,出脚一挑,王世义偌大身形竟然高翻而起,被八难挑过了头,蓬的一声,结健结实摔在地上,砸起老迈一团烟尘。
赵申嘿嘿一笑:“你小子讲究恁的这般多?修道自要清心寡欲……”
“煮鸡蛋?”
“是从戎出身的?”
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人,正翻滚着嗟叹不止,其别人则缩在一边,神采骇异,就王世义还挥着哨棒跟那八难战作一处。
赵申背对着王冲,肩膀微微一抖,显是心动了,可他还是点头道:“我西川神霄派,现在最缺传继法门的弟子。前几个弟子都资质不堪,另有如七难那般背师忘祖之辈,八难又禀性难移。与庙观比拟,我更看中你这个弟子。”
想想蜀中便是禁军,也都是酒囊饭袋,再记起那八难的关西口音,王冲了悟,本来如此。
两人达成和谈,出殿一看,王冲暗抽一口冷气。
他摆出一副不负任务的姿势道:“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古书上看来的,真君也知,我回魂前有过目不忘的神通……”
八难伸脚挑起王世义的哨棒,此时王冲才发明,两根哨棒竟然非常类似。
王冲所言的甚么层次是上一世的设想家们各式磨炼而出的,惹得赵申挠心不已。
王冲也道:“那真君你可得发誓,不能忏悔,再抓我入山!”
王彦中目光躲闪了好一阵,才寂然道:“当时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便是让你去当和尚,我也得应了。”
七难是谁,王冲可不体贴,听起来像是很伤了这老道一番。他就担忧这老道真铁了心抓本身入山,也顾不得感染上道门干系,让步道:“如果真君愿下山主持道观,小子愿拜在真君门下,做俗家弟子。”
“八难停止!”
王世义喘着粗气喝道:“服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