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孀妇正欣喜点头,香莲却挣开了王冲的手臂,低头道:“我不去,我要陪着娘亲。”
看来还真是遭了逼迫,王冲摆手道:“姨娘那里话,我娘与姨娘情同姐妹,王冲也能算半个潘家人,就算说话不管用,帮姨娘出出主张也行。”
如果分歧伙,而只是在酒上分红呢?
到了海棠渡,王冲筹办看看昨日那虬髯羽士的环境,再跟林大郎研讨改进蒸馏炉。骑着小毛驴到了茶铺之处,一个壮硕身影蓦地自茶铺中闪出,拦在王冲身前。虬髯满面,道袍褴褛,手中没有执拂尘,而是一根细弱哨棒,竟是昨日那醉酒的羽士。
王冲尚不知王彦中在搞甚么花样,到了潘家花圃,就被满目吵嘴惊住。
这是长工夫,能够渐渐来。为了给林继盛交差,王冲带着林大郎再鼓捣了一天,用二次蒸馏搞出了大抵一斤的高度白酒,此次林大郎说甚么也不敢喝了。
地有了,建黉舍还得有钱,这不是一二百贯能处理的题目。不过王冲早有计算,搞出酒精,也是为此作筹办。
虬髯羽士嗤笑道:“一升便要洒家醉?便加了蒙汗药,也是做梦!”
玉莲抽抽鼻子,也跟香莲站到了一起:“香莲不去,我也不去。”
他挤兑道:“难不成是姨娘嫌王冲年纪小,不知世事?或是嫌王冲在外已立下‘太岁星君’一名,谁沾上谁就不利?”
回身去采买了一些祭品,再度上门,宅院里已空荡荡一片,灵前一片狼籍。潘孀妇和香莲玉莲母子,三个大小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却还强自撑着欢迎王冲。
很遗憾,这是九百年前的宋朝,后代的思惟就不能随便套用。
要获得更高度数的酒精,就得二次蒸馏,并且改革蒸馏炉,加酒糟,与酒一同蒸馏。而要获得好喝的白酒,还得考虑改进酒曲。
看看管门的家仆多是老弱,青壮已不见踪迹,还听得院子里模糊传来辩论声。王冲暗叹,潘老爷子这一去,潘家担子全落在了潘孀妇身上,司空见惯的争产戏,怕正在潘老爷子灵前上演。
看着虬髯羽士抬头咕嘟嘟灌酒下肚,林继盛开出了盘口。
不明白这羽士为何转了几天,此时才来拿他,可眼下绝非追根究底的时候。王冲一转驴头,两脚猛踹,赶着小毛驴就要飞奔而逃。
王冲也没现成的东西,除了蒸馏酒的观点外,也就观光过泸州酒厂,对当代化大范围出产工艺有所体味。在这个期间该如何搞,他还不太清楚,但之前被囚净众寺时,香莲玉莲送来的熏花炉给了他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