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亦想了想才道,“挺财大气粗的――”见东方不败又瞪他,才赶紧道,“为人陈腐,固执不化,但为朋友却很讲义气。”为人陈腐这一点,从他为了与曲洋订交,之意停止金盆洗手大会这一点便能够看出来,而讲义气倒是他看这家人被杀,也未曾叛变曲洋这点得知。
杨亦又感喟了一声,“刘三爷放心,我和店主晓得你们曲直艺不异才交友的,我们是不会泄漏出去,只是――”一阵风吹过,冻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杨亦对劲一笑,“东方,你看我说对了吧?”可惜话还没说完,昂首一看,东方不败已现身跃了出去,北风瑟瑟,吹得衣摆飞舞,好似在寒冬腊月一只翩跹起舞的红胡蝶。杨亦一惊,赶紧跟上去。
曲洋又怒道,“听你吹箫,也不晓得你竟是这么个俗人!你敢说神教中就没有好人,五岳中就满是君子裙子?”
“砰――”,一根琴弦断,琴声戛但是止,曲洋惊骇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红衣的俊美女人,心中有些不安,却仍旧以庇护的姿势挡在刘正风身边。他虽不常在教中多年,但是这小我是他永久不会健忘的,睿智,强大,令人望而生畏,天生便有种俯瞰百姓的气场。
半天,刘正风才又道,“那你,你掘人家祖宗的坟,就是不对!”
刘正风为了禁止他持续掘墓,不由道,“这乐谱不全,我们补全就是,何必再去叨扰先人,难不成你感觉我们还不如先人成就高?”这话说的委实有些夸大,可对曲洋这般傲岸的人,倒是恰好。
东方不败眯了眯眼,他们之间相互保护的行动,他看得清楚,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倒不太轻易信赖这两人能够成为朋友。
只见曲洋点头道,“不错,既如此,刘兄弟就陪我将它不全,今后我们再写一曲,定能越它,名垂千古!”
“哈哈哈――”曲洋拂须而笑,非常对劲,“昔日嵇康临刑,操琴一曲,感喟《广陵散》今后绝响。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以后失传,莫非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么?我对这话不平气,便去掘西汉、东汉两朝天子和大臣的宅兆,连续掘了二十九座古墓,终究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乐谱。”(取自《笑傲江湖》)
东方不败淡笑,“这便是了,衡山派历以为是正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曲洋既为我神教长老,万没有叛教之理,刘正风又岂肯放下正道,与之订交?”
又响起曲洋的声音,“我都说了,我是要去找《广陵散》。”
曲洋瞪了他一眼,虽说他不常在教中,但每年都会归去几趟,杨亦如何不成能熟谙他?又见东方不败冷着的脸,不由又缩了缩脖子,半天赋鼓起勇气,刚要开口,便被刘正风打断,“这是我结义大哥,杨先生不熟谙也不感觉奇特。”语气带着些惶恐。
曲洋还没反应过来,刘正风已说完这些话,感遭到东方不败的视野,曲洋也咬咬牙道,“不求同年同日同时生,但求同年同日同时死!不离不弃!”罢了,人生可贵一知己,落空生命,在所不吝!
刘正风一时哑然,可不是,伪君子比真小人还要可骇,半晌说不出话。
刘正风一愣,垂垂被曲洋所勾画的远景吸引,竟感觉当真有股慷慨激昂的音乐在耳边泛动,内心彭湃不已,刚才与曲洋比赛时的默契此时又闪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一人拨动琴弦,一人吹起长啸,乐声缓缓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