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蹄子,我杀了你!!!”眸子子收回奇诡的绿光来,绿囚堆积魔气,恰是拼个你死我亡的架式。
一柄长剑直直地抵上了绿囚的喉咙,那冰冷冷冽的触觉,让绿囚顷刻惊了:“殿下,你当真要为了她……杀了我吗?你可别忘了,我父亲救过你和你的母亲!”
绿囚的身子轰然倒下,伸直在斑纹标致的毯子上头,跟过电似的,不住地抽搐。可她的认识还很复苏,分清楚明地瞧见九更单手捧着那团黑火。九更脸上那淡然的笑容,让她心头又羞又恼又气又恨。
说罢,她伸出食指往脑袋正上方的笼壁那么一点,顷刻间,万煞笼狠恶地颤栗起来,俄然又停下了。这诡异的安静没有持续多久,便听得“啪啦”数声脆响,这会聚万煞的夺命魔笼,跟块劣质玻璃似的,碎了一地。
只见九明丽挥了挥手,带着浑身的小血口儿,就这么笑了起来:“绿囚,忘了奉告你了,神仙,最是没皮的哦~o(n_n)o~”
苗条的指甲从后脑勺伸出来,乌黑的脑浆异化着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绿囚身后的毛毯上头,又被毛毯上丰富的料子接收殆尽。
“呕……”绿囚哇哇狂吐吐了好几口老血,盯着九明丽的手指头,恨得都心率平衡了,巴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掰她的脑袋儿吞了她的脑髓。
一阵清灵灵的笑声从万煞笼中溢出,透着七分霸道,三分调皮。笼中魔气还在兢兢业业地啃着她的皮郛,好轻易钻出来,尝了一口血肉,唔,实在的喷香。可就在这类喷香的滋味儿中,魔气“嗷唠”一声儿惨嚎,悉数散去了。
风千霁听了这话,忽而勾了勾唇:如何办,她这拽得二五八万的腔调,忒敬爱了些,把他一颗冷硬的心,刹时就烧融掉了。
“绿冉……”风千霁上前一步,轻声道。
“风千霁,你让让罢。”九明丽顿了顿,随即悠然地走上前来,粗布鞋子上沾了绿囚的血,亦不在乎,“两个强者对于一个弱者,瞧着跟我们欺负小朋友似的。”
他的面庞儿更加的惨白,两颊颧骨处透着病态的晕红,一张唇的红艳程度比颧骨处更甚,在这暗淡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绿冉捂着胸口,刚要再说,俄然狠恶地咳嗽起来,“哇啦”咳出一口血来。
墨色魔气消逝,重又暴露个丑女人的模样儿来,可这丑女人双眸中的灿烂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九明丽自上而下当真地瞄了瞄这位“紫薯精”,傻了一会子,随即“噗嗤”笑了。他这类话,说给平常的女人听,一颗芳心定然立即便送给他了。可对九明丽而言,这倒是个极风趣儿的笑话。他觉得他是谁,能比她刁悍多少?敢对她的性命卖力?连八晌都……
他猛地将绿囚抱起来,拥进怀里,涓滴不介怀她脑袋子流出来的白浆红血。他是个男人,是绿家的宗子,再苦再难再悲再恨,也毫不会流一滴眼泪。他只恨本身没有照顾好她,没有保护好她。他的手悄悄抚摩她的脊背,衣料之下的肌肤上另有被他抽打出的鞭痕,早知会有如此成果……他定要真正下狠手,打得她再没法出去作歹!
九明丽莞尔一笑,轻点足尖,蹦跶到了绿囚跟前儿。纤细素白的指尖悄悄点上绿囚的额头眉心,指甲“唰”地一伸,直接长了二十厘米,刹时刺穿了绿囚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