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沈峤大骇,断没想到会被容妤撞见他与晏景这一幕。
沈戮倒是仇恨地瞪着容妤,他沉声道:“皇嫂,你为何要扯谎?”
“七皇兄,我彻夜的确是喝得醉了些,趁着七皇兄与七皇嫂分开的风景,便想着先寻一处僻静处所小睡半晌。谁知睡到半途,俄然闻声有人进了屋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待反应过来时,就见皇嫂……在解开我的衣衿和腰带了……”话到此处,沈峤还极其无法地叹道:“许是妇人空闺孤单很久,才会犯下此等错事,我本是极其尊敬皇嫂的,殊不知……皇嫂竟这般待我……”
剩下他衣衫混乱地冲出客房来抓门外的人。
他清楚是醉了,而沈峤对他高低其手,他倒也不躲,欲拒还迎似的,两具躯体就在屏风上胶葛着,靡靡之音充满室内,令闻声的容妤涨红了脸恐吓,乃至于一不谨慎,把门槛踩出了刺耳的声响。
而容妤也是神采惨白,她心跳如鼓,挣了几下,底子脱不开身。
一听这话,容妤愣住了。
且沈峤到底是想要护着晏景的,仓促间把晏景推出了窗外,迫他跳窗而逃。
最后那一句,自是一语双关。
另一个男人轻呼出声,责怪似的说道:“殿下,你急甚么呀?”
偏巧这时,这边的响动引来了周遭的宫女和侍从,容妤与沈峤皆有惶恐,特别是沈峤,他太怕容妤会把事情捅出去,便仓猝哀告道:“皇嫂,你可不能害我,这事儿如果传去父皇和太后耳朵里,我和晏景都得死无全尸了!”
沈峤余光去探容妤,一颗心七上八下。
容妤下认识地侧耳去听,沈峤那略显孟|浪的笑声传进她耳里,“就放心吧,我也是很谨慎的人,当然要检察门窗——”
他咬紧牙关,眉头更加蹙紧。
沈戮喉间哽咽,他沉沉吐息,不得不喊来了陈最,命道:“把夫人和沈峤带去正殿。”
已然是没有机遇再逃,沈峤更是来不及清算本身大敞着的衣衫。
容妤被陈最从地上捞起的时候,她没有过量的神采,自是看不出喜怒,反倒是沈峤泪眼涟涟,当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
从沈戮身边颠末的那瞬,容妤并未几瞧他一眼,任凭陈最带着本身前去正殿,她内心想的都是沈峤口中关于父亲的事情,除此以外,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