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远处的身影闻声赶来,他一把抓过柳心珠的手腕,痛斥道:“太子妃,差未几也打够了吧?”
晓灵有些心慌,她本是借着去上林坊的灯号来刺探阿满少爷迩来的状况的,竟没想到会撞见柳心珠。
柳心珠的侍女阿媚当即斥责晓灵道:“你这贱婢,见到太子妃怎不可礼?”
越想更加恼火,柳心珠攥紧了双手,而昂首一看,竟见别院里走出了一名宫女。
“你是在别院里做事的?”柳心珠打量着晓灵,绕着她周遭,冷嗤道:“我们住得如此近,本宫可还是第一次在东宫里瞥见你呢。瞧你长得也不俗,身材也小巧,只做奴婢未免可惜了吧?”
紧接着,她便恶狠狠地推搡了晓灵一把,害得晓灵坐倒在了地上。
陈最并不上她的当,只做出“请”的手势,表示柳心珠分开。
柳心珠进步了音量道:“你当本宫是傻子么?瞧你穿了这身,可比本宫身边的婢子美艳多了,如此看来,你的主子早就赛过了本宫,要比本宫受殿下宠嬖好多倍呢!”
只见那侍女的打扮可与东宫里头浅显宫女分歧,这位是紫纱绫罗裙上装点着绿色芍药花的暗纹,衣裳边角滚了金丝,鬓发上的玉簪和耳环也都是共同着衣裙色彩的玳瑁与玛瑙,远远一看,还真觉得是个贵女呢。
不知从何时起,她在面对沈戮时开端变得低声下气、谨小慎微,就连他在别院里藏了一小我的事,她只敢背后生闷气,劈面却不敢多问一个字。
她当即一怔。
柳心珠撕打起晓灵,把她的鬓发、簪子都一并扯了下来,嘴上还要谩骂着:“小贱人!鹤城跑来皇城的小贱人!看本宫明天不撕烂了你这张勾引男人的脸!”
晓灵轻笑一声,全不上柳心珠的当,垂眸道:“回禀娘娘,奴婢生来就是服侍人的,断不会感觉有何可惜之处。”
柳心珠仇恨地看了他一会儿,正筹办回身拜别时,俄然见到别院的大门敞开了。
晓灵被俄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一见对方是柳心珠,她赶快垂下头去,恐怕被认了出来。
多年不见,她倒还是那样骄横。
她现在连用上那么几个臭钱都要去找一个内侍那边领,堂堂东宫太子妃,竟到处受限定,如果她母家还如畴前那样失势,他沈戮又怎敢欺她至此?
可侍卫扼守得极严,别说是她了,就连一只苍蝇也没体例飞出来,更没法飞出来。
柳心珠已经接连几次尝试进别院的大门。
沈戮核阅般地打量着她,嘲笑道:“今早刮起邪风了,竟把太子妃吹来这处,莫非是你母家克日是非多,把你闲得不知所措了么?”
晓灵赶快欠身垂首。
而眼下更是怕惹他不痛快,极其寒微地问道:“不知殿下今晚可愿赏光来妾身房中一聚呢?妾身会为殿下筹办好晚膳,会命人做殿下爱好的菜——”
柳心珠没节制住神采,顿时起了喜色,她死死地瞪着晓灵,忽而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问道:“你这婢子倒是有几分眼熟,仿佛畴前在那边见过面似的。”
晓灵道:“娘娘曲解了,奴婢只在别院里做事,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连殿下都是未曾见到过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戮打断道:“不必多此一举了,我迩来要忙着朝堂之事,你若在宫里待得闷了,便约着几个要好的夫人或是娘娘去宫外转转,去崔内侍那边领钱花再要他记上。”说罢,沈戮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