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只如果强权相迫,东宫再赐两个、三个妾室,你那夫君也要一并收下了?”
沈戮切近她耳边,低声一句:“我倒要看看,皇嫂能撑到几时。”
“臣妇另嫁别人,决不是因为殿下离朝做质。”容妤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竟闪现了一丝恨意。
沈戮蹙了眉,“你好大的胆量啊,竟敢同我如许发言。”
“不义?”沈戮倒是笑了一下,“你是在说,那晚在东宫配房里的意犹未尽吗?”
可容妤却不得不提示他:“殿下若真的以东宫太子自居,就不要难堪臣妇这等纤细人物了。深宫内院本就人多口杂,殿下多次三番陷臣妇于不义,是想害臣妇今后无颜做人吗?”
容妤强忍内心的委曲,只道:“东宫犒赏南殿的妾室,侯爷不敢拒之。”
“都三年畴昔了,早就物是人非,像你这般的姿色,我连动脱手指都无需,便有大把的皇亲闺女奉上门来。”沈戮说着说着,声音却低下来,“又怎是非你不成。”
“臣妇不该笑吗?”她并无惊骇,眼神直探他眼底,倒也问心无愧。
“不,不是如许……”容妤焦心肠解释着:“殿下方才说的是当年的事情,而臣妇……臣妇当年从未曾叛变过殿下,之以是会变成本日这般……是皇后的旨意,臣妇也身不由己。”
容妤一抬眼,与之安然对视。
她说得明显白白、掷地有声。
沈戮笑声愈冷,“谁说我内心必然要有你,才气得了你?”
沈戮冷声诘责:“你当年可曾回绝过这道旨?”
沈戮余光瞥向她手腕的红肿,淡然道:“本身惹的烫伤,便要本身受着才是,皇嫂,我说的可对?”
“臣妇只当殿下是在捉弄……”容妤低低感喟,“殿下遣走阿婉,又塞来婢女,统统都是按在殿下的布局,臣妇不敢有涓滴牢骚,唯有本日设席一事,恳请殿下不要再持续难堪南殿了。”
提及父亲的事,容妤不得不辩白道:“殿下错怪家翁了,当年的事情亦不是家翁那种官阶能够决定得了的,他也是遭奸人所谗谄——”
他这话在容妤听来,仿佛在说“不但南殿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倒是极尽地显现了他现在的身份职位。
此话倒也短长,直穿了容妤心口,令她身形一震。
容妤不再吭声,试图将手腕从沈戮手中抽回,何如烫伤胀痛,容妤只动了几下,就痛得停下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