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
容妤点点头,临出房前,对着铜镜看了眼本身的行头,倒也还算端庄。她抬了抬下颚,踏出门去,叮咛侍女去后厨做今早的菜色。
房内之人的咳嗽声减轻,下地倒茶压咳的窸窣响声令容妤心神不宁。
“吱呀”一声,容妤推开木窗,见侍女阿婉已经在打扫院落里的落叶。
容妤抿紧嘴唇,眉皱得更深。
崔内侍故作难办,唉声感喟了半天,终究绕到了正题:“既是如此,夫人还是亲身和太子禀明得好,咱只是受命行事,实在经不住这中间推搡,也请夫人谅解下老奴。”
“不急。”那声音由远至近,停落在她身边,抬手抚了下她鬓的素净珠翠,微微一笑:“我身子骨也没那么衰弱,只是晨风罢了,不怕的。”
阿婉也知祸从口出,不想早早没了性命,只得点头服从。
容妤颠末她身边,叮嘱一句:“侯爷若问起我,就说我去催膳药房抓药,去去就回。”
容妤打量着他迩来又肥胖了的面庞,眼里闪过疼惜之色,到底还是将窗子紧紧关好,又安设他卧榻涵养。
她怕本身再踌躇不决,他就会排闼来拦,届时,药买不起,他命也要早早告终。
阿婉也不是非要火上浇油,她老是忍不住要和畴前的日子做比较,便絮絮说着:“都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好歹也要看着过往的兄弟情分,可新太子也真够狠的,对待我们太子……唉!又叫错了,老是改不了口!”她扇本身一嘴巴,叹道:“对待我们侯爷都不如……不如他的战俘!”
崔内侍笑道:“这,老奴可就不得而知了。若夫人不信老奴,也是能够去别处讨个说法的。不过,夫人先要在这些物件的批复上按了指模儿,老奴也好归去交差。”
阿婉听后,有些苦手似的,“太子妃……”干脆及时改了口,“回禀夫人,后厨哪另有人参了呢,上月都已经用光了,派人去要,现在还没送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