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画瞪圆了眼睛,不由得呼吸一滞。
绿禾与紫苑面面相觑,都感觉是不能担搁,只好点了头,带着宋珩前去了。
沈戮瞥了一眼屋里风景,见容妤已经开端穿戴起了衣衫,才转头对宋珩道:“传膳房端饭菜出去。”
绿禾与紫苑退出房内,合上房门。
若不是紫苑端了药汤出去,她一再诘问,竟不知这两日喝下的都是安胎的方剂。
宋珩最后看她一眼,便回身出去房内。
过了会,里头还是没动静,紫苑和绿禾怕菜色凉透,就想让宋珩再问上一嘴。还没等宋珩再次开口,屋门终究从里头被翻开。
绿禾也于心不忍地抿紧了嘴唇。
紫苑与绿禾也跟着他一并分开,她们打量着他背影,心中暗道:这侍从可真不像是个浅显的,三言两语就稳住了八公主,还能神采自如地在陛下身边穿越,换做是旁人,早就被陛下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吓得疯傻,那里还能有条不紊地做事?
紫苑神采惶恐,低垂下头。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沈戮行动也就大胆了些,用银筷去扒开容妤领口,秋色入眼时,他含混笑道:“迩来莫要穿薄纱衣衫了,免得被人瞧去了这些露骨的陈迹。”
“油腻的菜色就不要端来了,她喜好吃平淡的。”沈戮道。
容妤没动筷,只叫站在本身身后的绿禾先倒茶。
沈戮体贴道:“不喜好这厨子做的口味?”
宋珩身形一顿,额角排泄盗汗。
容妤摇点头,“是我口渴了。”
她内心实在乱得很,不管生与不生,都不是她本心,但沈戮命令让蓝府断后,如果晓得她腹里怀上了蓝家骨肉,岂不是要堕了这胎才气罢休?
宋珩便做出“请”的手势,“陛下与娘娘这会儿是顾不上道姑了,就由我随两位姐姐去检察了便是。”
方才的确是出了浑身的汗。
谁料沈戮俄然喊住他。
平画底子推搡不开,只能被他逼迫着灌下了整整一碗,直到碗里一滴不剩,她才得以被宋珩放开。
沈戮回想起那些旖旎欲色,喉间吞咽一阵,在绿禾斟好了茶后,他便挥手道:“都下去吧。”
宋珩负起双手,在她屋子里踱步道:“蓝家现在好歹是保住了性命,虽说那些男丁都做了寺人,女子都成了娼妓,但最起码都在苟延残喘,即便没有后代,也不迟误喘气不是?”他余光扫向平画,声音沉了些:“而你若开口同陛下说出了真相,你想想看,凭陛下的性子,会做出多么残暴之事呢?”
容妤不动声色地拂开他的银筷,紧了紧领口,蹙眉道:“我又不是菜,岂能用筷子来拨弄?”
恰逢此时,绿禾缓缓而来,她抓住紫苑私语几句,紫苑的神采瞬息万变。
“宋珩。”
率先出来的人是沈戮,他只穿了件中衣,外套随便地披在肩上,眼神打量着外头几人,最后落定在紫苑与绿禾身上,叮咛她们道:“先端些热水出去。”
宋珩打量着二人神采,悄声问了句:“出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