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此言差了。因为——”沈戮的眼神逐步变得阴鸷,哼一声,“我底子不会让定江侯死得轻松简朴。”
容妤颤抖着略一跌落,可他收紧了扣在她腰肢上的手,令她不得不委身于他。
好一个趁火打劫,好一个倚仗权势啊!
她可真是颇擅心术啊。
他望着跪在地上的容妤,见她眼角通红,身子轻颤,再看她臂弯伤势重极,倒也是不忍心再同她实际,毕竟是躬身向她,将她横抱而起。
容妤担忧道:“殿下不成!只怕太医……”
“是,殿下。”
他用力揉着她的腰,令她发觉到他的企图,便哀戚地含着眼泪,同他道:“不瞒殿下,臣妇本日是来恳请殿下饶过家翁,只此一愿,再无他求。臣妇也知是没有甚么能与殿下互换的,而臣妇夫君现在又因冲撞了朱紫而遭监狱之灾,南殿皆知侯爷在狱,若殿下这时倚仗权势逼迫臣妇,与趁火打劫的贼人又有何分歧?”
容妤骇怪之际,沈戮已经探手将她拦腰拖了起来,容妤当即挥动起手臂,像是在以臂上伤口来做威胁普通,她说:“殿下莫要被我的污血脏了衣衫,还请放开臣妇!”
容妤惶恐地不敢乱动,可恰是因有了背靠,她也逐步软弱无骨了。
“不要拿品德来制约我,就算我真是那趁火打劫的贼人又能如何,彻夜之事,自是没人能晓得!即便晓得了又如何?若真遇见了不怕死的,还不怕九族遭株吗?!”
乃至于贰心口窝的那口肝火更加澎湃,竟猛地将她推开,气愤道:“你休要逼我!”
守在门外的陈最见他出来,当即一惊,赶快跟上:“殿下如何这么快……”话未说完,就吓得吞了归去。
呼吸轻拂相互脸颊,沈戮心下的烦躁之意更甚,“倘若,我就是不想各自安好呢?”
沈戮蹙起眉,再未几说,只将容妤放在了配房床榻上。
“东宫的太医,嘴巴严得很。就算出了差池,也无需你操心。”说罢,沈戮断交地出了配房。
以这般娇弱之态同他哭得梨花带雨,看似乞助,实则步步紧逼。
“既然如此,你怎敢同我提‘求’字呢?”沈戮俯身靠近她耳畔,“连二百俸禄都要与我苦苦周旋的人,拿甚么来还我的情面债?”
见他回身想走,容妤忧心肠起了身,沈戮只道:“我要崔内侍找个太医来给你医治,你好生呆在这便是。”
她这话令沈戮深深地吐出一口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