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抓紧了胸前衣衿,他跪在地上,微微喘着粗气,竟是低头道:“寡人……求你……”

可他所支出的这统统,在她眼中,就是不值一提,乃至,还要惹得她满眼鄙弃。

沈戮听着她带有毒刺的温言,恍忽地点了点头。

就像是此时现在,他明显能搂着她的精神,却因回想她方才的话语而感到肉痛难耐,即便身子与感官会凭借在她的皮肉上,可沈戮的五脏六腑却因心绞而架空起她来,乃至于他不得不推开她,猛地翻身下去床榻,竟是“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只怕你如果过得舒坦安闲,也是不会想起天清门这清心寡欲之地的。”可惜师父早已断了七情六欲,他本就讨厌女子狡计多端、利诱男人,停滞他们路途,全凭她们的美色来利诱着定力不强之人,自是罪该万死。

他不过是想要和她长相厮守罢了,贰敬爱她,此生只敬爱她一个,为了她杀回皇宫,为了她,夺下东宫之主的位置,又为了她而一错再错,哪怕要背负叔嫂乱伦的恶名,他也全不在乎。

“倘若你们二人阴阳相隔,永久不见,你以为她可会为你守身而不与别人欢合?”

而那日过后,沈戮害病。

而沈戮却不晓得所谓的“天谴”何时才会来临,又将会以多么情势来临。

因而,师父问了沈戮三个题目:“倘若你无权无势,你以为那女子可还会留在你身边?”

“既然陛下求臣妾了,那臣妾也得提出要求才行了。”容妤俯视着跪在榻下的他,就仿佛已经等了这一刻好久,她长舒出一口气,嘲笑道:“臣妾不准陛下立绮妃为后,陛下做获得么?”

薄纱上的点点金珠子就像是梦中的那只金角兽,沈戮不肯再去看她的衣衫,转过身,沉沉地闭上了眼。

高兴?

或许就像师父所说,天谴会令他万箭穿心。

只要她能正眼瞧他,便是把天下都拱手相让给她了,又有何可惜?

说罢,师父再不肯多看他一眼,终是回身拜别。

沈戮等她说下去。

这一步是后宫,下一步,怕是要分他的权势。

沈戮垂着头,无法道:“是徒儿受不住引诱,徒儿情愿受罚。”

亦不知是不是沈戮的错觉。

何如甚么也呕不出,仿佛,只能呕出一颗破裂的、四分五裂的心。

沈戮却抬开端来,苦苦求道:“徒儿只求师父能指导迷津!”

容妤对劲地笑道:“臣妾另有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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