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面不改色:“站在你面前的,毫不是一个贪恐怕死的女子。”
沈戮闻言一怔,昂首打量着面前女子,他不敢置信地睁圆了双眼,嘴里嗫嚅出她的名字:“平……画?”
反倒是哥舒亭因容妤的话而恼羞成怒,他一把推开她,仇恨地高低打量她一番,沉声道:“轻贱。”
容妤不怒反笑:“这倒轮不着少主来讲罢?”
有那么一刹时,容妤很想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平画安抚着他先行歇息,瞧他是赶路至此,大抵好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哥舒亭闻言,不由一怔。
想到这,她眼神沉落,转头望向帐帘,上头映着保卫壮硕的身形,她蹙起眉头,似担忧沈戮单身一人前来此处的话,会遭受伤害……
只是,她需求防备此处的族人,阿史那虽在大要上与中原交友,可一旦晓得中原天子藏身此处,怕是会起了恶念。
可再如何肝火冲冲,他也没有再将容妤塞回那暗无天日的干草房里,反而是将她扔去了洁净、温馨的另一个帐篷里,并叮咛守在帐前的侍卫道:“看紧了她,不准她迈出这帐篷半步。”说罢,便狠狠地瞪了容妤一眼,甩下帐帘后,负手拜别
像是草原上特有的异化着雨水与泥土的青草香气,乃至于忍不住深嗅了一会儿,便是在这一刻有了分神,被哥舒亭将身子扳正过来也恍忽地后知后觉。
平画则悄悄出了帐篷,她要亲身去寻一盆热水来为沈戮擦拭,还要找机遇将此事奉告给三姐才是。
“我不懂你诽谤他的意义。”容妤轻笑一声,“你究竟是仇恨沈戮,还是妒忌沈戮?”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火食,本来还不感觉饥饿难耐,这会儿的沈戮只想着尽快寻一口水源。
她如何会在这里?
而此时现在,远在山林中的沈戮已跋涉多日,他面庞上多了些泥泞,衣衫也染了脏迹。
“你是沈戮的嫂嫂,如何能大言不惭地提及本身与他生儿育女之事?”哥舒亭为此羞愤不已,“此乃乱伦之举!我哥舒族世世代代毫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丑事,倒是你中原人不知廉耻、废弛道义!”
“七哥,你身上有伤,怎如此狼狈……”平画心疼地扶住沈戮,她不再多说,从速将人带进了本身的帐篷中,放下帐帘之前,还谨慎地循望了四周,确信无人发明后,她才归去帐中扶沈戮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