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戮像是失了明智,明知此处是东宫正殿,过往宫女无数,若被旁人瞧去,必然惹起是非。
或许是“东宫之主”的称呼惊醒了沈戮,他默了一默,低头看向泪眼连连的容妤,内心窜起一股知名之火,猛地将她捞了起来,提动手里宝剑归去了屋内。
容妤重重跌倒,房门被沈戮一脚踹开,她吓得再度爬起,追逐着抱住他的腿,惊呼一声:“臣妇哀告殿下沉着半晌!”
容妤终究挪了步子,在沈戮的劈面坐下来,但没有动任何吃食。
容妤心头发怵,似被吓到了普通,连连点头道:“臣妇、臣妇不想殿下做出不成挽回之事……”
沈戮放下了手中筷子,目光冷冷地落在容妤脸上,“为何俄然在我面前以‘臣妇’二字自称?”
沈戮神采一凛。
“如何,你也晓得我要去做何事吗?”
容妤的眼泪滑落,“殿下若要怪臣妇,只拿臣妇一人问罪便是,莫要连累无辜之人。”
容妤见状自是满心猜疑,她转头问他:
他堂堂东宫太子,何曾遭人这般冷待。
想来昨晚还在他怀中娇声抽泣,这会儿却冷着脸,摆了然对他的讨厌,实在是令他怒意难忍。
容妤的双颊爬起了羞愤的绯红,她咬牙道:“还请殿下自重。”
沈戮俄然低低一笑,那笑声令容妤感觉心惊肉跳。
容妤未曾昂首看他,只觉心中沉郁更深,又莫名地心生腻烦,真想尽快分开这里。
“皇嫂。”可他到底还是按捺住了气愤,压抑着心头烦躁,对她低声道:“坐吧。”
“殿下可否准予臣妇出宫见家人?”容妤截断了他的话。
沈戮看了她好久,俄然就倔强地端起一碗清粥到她面前,接着又道:“我本日会宣张太医来为你诊脉,你胳膊上的伤还未病愈,想必热度是退了,可身子怕还是虚——”
桌上摆着各式百般的清粥、糕点和香茶。
沈戮一眼都不看她,抬手抓住她肩头,一把将她扯开在地上。
沈戮看了眼容妤,哂然一笑,“还要我起家请你来坐吗?”
晓灵用力点头。
容妤颤着嘴唇,惶恐不安地喃声道:“实在是有违品德……于理分歧。”
晓灵哆颤抖嗦地抖着身子,被崔内侍命道:“守紧门口,再不能呈现方才那种环境,闻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