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带她去见父汗?”

“被我说中了?”哥舒岐傲慢地负手向前几步,沉声道:“打从你把她困在部落的帐中好生恭敬着,我就瞧出你那点心机来了。弟弟,你不要被女色利诱,中原女子都是狡计多端的,你觉得她会叛变沈戮看上你么?不过是想要操纵、耍弄你罢了!”

沈戮望着容妤那双泄漏哀戚的眼睛,沉声道:“我沈七郎此生,从不信鬼神。”他攥紧容妤的细手,眼神一黯,“我信的,只要我本身。”

三公主试图扭捏挣扎:“你弄痛我了。”

这笑容在沈戮看来有些怠倦,也储藏一丝赴死的意味,他重新紧握住她的手,万般忧心肠丁宁道:“要想着孩子们还在等你我归去他们身边,切莫孤注一掷。”

此话实乃肮脏,三公主红了脸颊,有些不欢畅道:“我是说你我才结识几日罢了,如何能生长成现在这般景况?更何况,我年长你很多岁,并不想与你露水情缘。你还年青,豪情来得快,去的也快,我不能——”

可他与容妤身处他乡,能依托的,也只要相互罢了。

不出一会儿,脚步声传进三公主耳里,透太长椅的裂缝,她瞥见走出去的人恰是哥舒亭。

哥舒岐叹道:“你也是胡涂,总归不会是因她身上气韵与柳似雨有几分类似,你就犯起了胡涂吧?”

沈戮嘴角噙笑,他低下头,望着掌内心那只细白的手掌,渐渐地将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小巧匕首放在她手里,再合上她的五指。

更何况哥舒狼王早就安排了哥舒岐来设圈套引她坠落,谁还会在身后究查凶手究竟是谁呢?如此一想,三公主心跳如鼓,眼神飘向长椅后,进入警戒状况。

也不晓得怎的,大抵是担忧这是个骗局,三公主心头狂跳,猜想着哥舒一族会否兄弟连心,如果在此将她做掉的话,也必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承诺了。”

哥舒岐细细打量着她的神采,哪怕帐内只要一簇微小的火苗,他还在试图看破她心机,在她想要遁藏的顷刻,他直接按住了她的肩头。

三公主别开脸去,“那是因为……”她不过是想要助沈戮寻到容妤罢了。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道:“既然不能,为何要随我返来哥舒部落?”

哥舒亭沉下眼,冷声道:“阿兄,她还不能死,但父汗的脾气,你也清楚。”

哥舒亭猛地抬开端来,“休要提起阿谁名字!”

可否逃出此地,皆凭造化。

哥舒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问一句:“甚么太快?”末端又自说自话道:“你还没试过,安知我太快?”

而此时现在,身在哥舒岐帐中的三公主倒在床榻上,哥舒岐俯身压下来时,三公主有些顺从地伸出双手推在他的胸膛上,嘲笑道:“太快了吧?”

便顺服地躲去了皋比长椅背面,哥舒岐则是清算好了衣衿,回应了帐篷外头的人。

他却没有放开手,反而低下头,用力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与我提出了前提——只要我带她见父汗,她就会引沈戮现身。”哥舒亭沉脸道:“我担忧她奸刁,便来与阿兄商讨此事。”

哥舒岐“嘶”了一声,当即放开了怀里的人。

想来,她虽是堂堂中原三公主,可近些年早已是见惯了世态炎凉、民气淡薄,连晏景那样爱好男色的人都嫁过,她早已不在乎颜面了。

哥舒亭虽不明白他为何要用中原话与本身扳谈,可也没多想。三公主却恍然道,哥舒岐是筹算要身在长椅后的她也听获得他们之间的说话……看来,他对她也不是全都是虚情冒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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