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连声道着多谢恩公,接过茶壶喝了好几口,也不敢贪得无厌,不舍地交还了茶壶,又要跪下来叩拜。
少女这才松下一口气,大抵是方才过分严峻了,这会儿松弛下来,她反而跪在地上“哇哇”大吐不已。
鲜血四溅,火伴重重摔落马下。
男人踱步而来,抽出佩剑,抛弃剑身上的鲜血,收剑入鞘。
少女亦闻声转头,瞧见那风景以后,当即被吓得魂飞魄散,她赶紧爬起家来要逃,可双腿发软,只能躲到白衣女子的身后求着:“夫人救救奴婢,求夫人帮人帮到底……”
白衣女子则是稍稍撩开斗笠下方吊挂的纱幔,暴露了一张极其秀美的容颜。
那藐小的声音更加狠恶,头戴斗笠的男人猛一昂首去看,只见少女身后有黑骑铁蹄飞踏而来,前后四人,手持利剑。
目睹追兵已经赶至,少女惊惧得涕泪横流,而那些追兵勒住马缰,怒斥白衣女子道:“无关之人还不滚蛋?!谨慎连你一同问罪!”
他愣住了神,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传来,他恍忽去看,头戴斗笠的男人就站在他面前,玄色的纱幔下,男人两袖上的暗纹是淡青远山,衣衫下摆是天青碧空,一副出尘入画的神仙模样,与行事狠辣之径的确构成差异对比。
少女不敢答复,支支吾吾地低着头。
可还没等逃出多久,他便一声惊呼,从马背上坠落在地。
少女被这问话吓得面如土色,她大抵是健忘了不该用这姿式来拜,可为时已晚,她心觉泄漏了身份,满面惊骇地望着面前的二位。
眼下,大旱已不分盛暑与寒冬,不管是贩子街道还是城郊荒地,干裂的地盘都是寸草不生,皲裂的泥土裂缝里连枯草都看不见,水源成了稀缺的宝贝。
还没等她讲完,空中上就有碎石微小地颤抖起来。
戴着斗笠的男人见她的膜拜姿式并不平常,便开口问道:“你是皇宫里逃出来的?”
她咽了咽口水,实在是渴得很,她逃了三天三夜,连一口水都没有寻见。
她见那二人走进了院子里,远远看去,这里被办理得干清干净,是长年有人居住的。
身形高一些的男人本是无动于衷,但另一名带着斗笠的白衣女子却不幸起少女,她轻声对男人说了几句,那男人便把茶水递给了少女。
那男人仿佛不肯肇事上身,他抬高了斗笠,像在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