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柳心珠俄然起了个动机,她对陈最道:“带我去东宫后院看看吧,听人说,七郎迩来在后院载了梅花,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从袖口里暴暴露的一段玉赤手腕搭在他胸前,指甲染得朱红,衬着她那张清凌、斑斓的脸儿,倒是显得更加素净。
陈最敏捷进了书房,合拳道:“太子有何叮咛?”
这才令沈戮抬起了眼,他眼神恍然,对柳心珠点头道:“起罢。”
柳心珠不敢置信地盯着沈戮,“七郎,你——”
陈最禁止道:“柳蜜斯,后院堆了雪,怕会脏了你鞋子。”
“殿下有何叮咛?”崔内侍前来扣问。
他蓦地皱眉,转头去看,柳心珠已经欺在他身边,鬓发触碰在他脸侧、肩膀,令他不住眯了眯眼。
陈最并未回声,柳心珠已然朝后院走去,他一惊,当即冲上去拦,柳心珠气愤道:“大胆主子,敢拦我的路,不想活命了吗?!”
“你——!”
“陈最!”柳心珠指着他痛骂:“你本日如勇敢再拦我的路,我需求让我父亲灭你满门!”
沈戮不耐地起家,道:“替我换衣。”
沈戮被她这哭声扰得心烦意乱,可心底里清楚她柳家背靠的人物,便是太后安然无恙地活着一天,他就不能怠慢了柳家。
“竟不知你还是如许心机周到之人……”柳心珠只知他浴血杀回朝廷,是从血海炼狱里爬出的杀伐人物,本是有些怕他的,但见他姿容清俊、气韵不俗,也就心生倾慕,再有这般细致心机,真就令她更加沦陷。
可沈戮却极不适应她身上的牡丹花香,当即推开她一些,沉声道:“我迩来朝务繁多,你不要扰我。”
她人一走,他脸子当即冷下,蹙眉嗅了嗅身上的香味儿,浓烈的牡丹花香令人极其不适,他喊来崔内侍。
“今后不要见我七郎。”沈戮在这时提示她:“我不肯意闻声这称呼。”
沈戮看也没看她,手里持着卷宗,嘴上也没有半分回应。
“可父亲暗里里都是叫你七郎的,我有何不成?”柳心珠努了努嘴巴,非常对劲道:“我偏要叫!”
“七郎如何一见我,就板着张脸?”柳心珠责怪似的:“父亲都说了,要我经常来东宫小住,只要七郎非不肯,说甚么大婚之前不成超越,昨夜还非要把我赶走,怪让人悲伤的。”
沈戮翻了卷页,“无时不忙。”
陈最执意道:“柳蜜斯请回吧,部属说过了,后院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