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句才像是至心实意,容妤咬牙切齿地瞪着崔内侍,这一帮人结合起来逼迫她到如此地步,现在倒也不要脸皮了,直接以沈止的性命来做威胁!
沈戮淡淡一笑,他大要上一派自如,掌内心却已经排泄了一层冰冷、精密的汗珠。
三公主一惊:“你是说,沈止提出的和离?”
沈戮道:“已传了魏朝麟来取尸身。”
“人言可畏。”
另一边,容妤本是昏睡在房中的。
三公主低叹道:“待五弟与妤儿mm和离以后,他们伉俪两个再无干系,谁犯了错都不会再连累对方,只是妤儿mm总归是个女子,也是需求人照拂的。”
她被折腾了一夜,半途又昏迷畴昔,寅时摆布醒过一次,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沈戮道:“此事待他与皇嫂和离以后再议,我与他好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只要父皇那边不抉剔,我倒是不想过分难堪皇兄的。”
见三公主面露无法,沈戮不得不说道:“明天夜里,父皇已经来过东宫刑室了。”
沈戮的腔调里排泄一丝不耐,但神态仍旧是自如的:“三姐,我想你在出阁之前与皇嫂也是情同姐妹,而现在她罹难,夫君培养出这等丑事,你忍心见她遭到殃及吗?”
沈戮发笑道:“三姐,你倒是算计得清楚。”
三公主一怔,很快又沉下眼,只道:“她命该如此。”而后又问沈戮:“七弟,你筹算如何措置五弟?”
一旁的晓灵心疼主子,想要上前撕扯,却被如玉拦了下来。
三公主这才稍稍放心,想到沈止昨夜在刑室里熬了一晚,定是保住了性命,不由道:“幸亏你另有知己,不然真要父皇来措置的话,满朝文武都要笑话沈止,他今后定是活不下去的。”
成果这一份和离书拿回到沈戮面前时,自是令他蹙眉道:“血印怎这般深?”
崔内侍嘲笑道:“夫人骂得再刺耳又如何,这偌大的东宫都是太子的,以卵击石只会是侯爷那般了局——他玷辱的但是太子的妾室,皇上充足仁慈,准他多活了一夜,但过了本日,谁又能定得下他还能活多久呢?劝你还是乖乖见机,不要再让你那侯爷遭你‘连累’了。”
沈戮淡淡一笑:“不然还会是谁呢?皇兄自知犯下了滔天大错,与皇嫂和离以后,便不会连累她与她母家。毕竟,定江侯也身处水深炽热,皇嫂也不想沾上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