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觉得他是护不了她?明知有孕却对他坦白,竟偷偷以一碗红花了结腹中骨肉性命……
叔嫂又如何?他是太子,是今后的天子,只要他想要的,就算把天挖出个洞穴也是不在话下!
张太医倒是直接问了句:“你可在主子的食品里放了红花?”
沈戮大怒不已,他猛地掀翻了本技艺边桌案上的木盘、茶盏,地上碎了一片狼籍,他命崔内侍道:“搜!给我搜出她藏的东西!”
他哽咽一声,垂了眼眸,极尽悔怨地问张太医道:“女子小产……可与房|事有关?”
沈戮一惊,当即敛下了其中情感站起家来,恐怕被人瞧出本身的心机。
待沈戮出去后,崔内侍便将配房的门用力地合上,躺在纱幔中的容妤一点点地被关进了暗淡的房内,就如同是被关在了狭小、绝望的樊笼里,连光都见不得了。
待晓灵来了后,张太医便扣问道:“你家主子本日都吃食了何物?”
张太医擦拭鬓边汗迹,低声道:“此前老臣诊了夫人脉象却对此事不得而知,似是被夫人决计以药物利诱。而本日再诊,从脉象来看像是吃食里被下了有毒之物……”
一听“红花”二字,晓灵满面惊惧,沈戮眼中泄漏杀意,便是被沈戮这般模样吓到,晓灵满身颤抖不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张太医诺诺回声,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去取药方。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不省人事的容妤,又看向张太医,冷声道:“说。”
紧接着,沈戮吐出压在心口的郁气,他用力闭眼,再仇恨地缓缓展开,对崔内侍道:“把她的门窗都给我钉死,不准她外出。没我的号令,谁也不准与她发言。”
见沈戮似乱了阵脚,一旁的崔内侍不得不提点道:“殿下,还是为夫人诊脉要紧!”
沈戮却绷紧了下颚,他冷眼看向晓灵,“你若不交代真相,我就把你送去给官宦对食。”
哪知张太医却犹疑地开口道:“殿下,老臣大胆一句,夫人小产与房事并无过量关联,想来是另有启事的。”
而沈戮心中自是恨得咬牙切齿,一想到她早就在避子,他就恨不得想要掐死她!当他的面老是表示得那般楚楚不幸,背后里竟如此恶毒!
沈戮猛地抬起眼,眸光如刃。
毕竟昨夜他折腾她好久,又逼着她见了那些可怖气象,倘若他早些知情的话……
“奴婢不知此事……”晓灵眼神闪动,“奴婢才被唤来东宫,太医可与如玉姐姐相问……”
晓灵吓得神采惨白,只敢昂首称是。
沈戮眉心一紧,似醒了醒神,反问陈最:“太后?”
沈戮沉眸,强压着怒意收回了手,他坐去一旁的红椅上,命张太医去检察容妤环境,再命崔内侍关上房门。
沈戮握紧了半包红花与马钱子,他拼了命地平复下心中肝火,对一旁抖如筛糠的张太医道:“去开药方,给她灌下去,养好她的身子。”
张太医向沈戮存候,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戮一把抓过了衣衿。
不出半晌,崔内侍便在小柜子里找到了残剩的半包红花,乃至另有……马钱子。
不愧是定江侯的女儿,不愧是,容家的人!
崔内侍见状,踢打了晓灵好几脚,痛骂道:“贱婢!竟敢暗害储君子嗣!”
交代了这些后,沈戮便拂袖欲走,余光瞥见还跪在地上的晓灵,他眯眼望着她,沉声道:“服侍好你家主子,敢多与她说上一句,我就在你身上套满铁链,叫五匹怒马分尸了你喂狗!”